第46章 第46章 (第2/2页)
话落,他便十分厌恶的看了苏烟一眼,仿佛对方果真是十恶不赦的妖女似的。
六皇子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也在怀疑苏烟是不是真的克夫,毕竟一件克死三个未婚夫的情况可不多见。他想了想,询问道:“苏烟,你当真说过大旱三年之类的混账话?”
话落,他便示意一旁的侍卫给对方解绑,让她上前一步说话。
苏烟失魂落魄的道:“回六皇子,民女确实说过此话。可是,这只不过是民女的一时气话罢了。若是早知道这句话会灵验,民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说的。事已至此,民女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六皇子不要牵连民女的家人。来世民女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六皇子的恩情。”
六皇子皱了皱眉头,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混账话了,要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
他倒是不觉得苏烟的一句话,便能让岳州和云州等地大旱三年。若是她说的话果真如此灵验,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落得如此田地呢。只是世人多愚昧,总有人会迁怒到她的身上。
记得皇祖父在位时,旱灾、水灾、蝗灾和瘟疫等问题便层出不穷。当时那些文官们便叫嚣着说皇祖父德行有亏,老天爷才会降下惩罚。当时迫于压力,皇祖父不得不下了罪己诏。可罪己诏都已经下了,灾情却丝毫都没有缓解,皇祖父也因此筋疲力尽、郁郁而终。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宋知县,你将苏烟的家人们也抓起来了?”
宋辉连忙辩解道:“苏烟的父母和哥哥整天带着家丁到衙门里闹事,下官迫不得已之下,才将他们关入了大牢之中。”
六皇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立刻放了他们,以后不许再胡乱抓人了。”
对于苏家闹事的原因,他自然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自家女儿被抓了,想要带回女儿罢了,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宋辉不情不愿的道:“是,下官知道了。下官立刻让人传话,放他们归家。”
六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行了。本皇子累了,无论有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徐成功连忙道:“是是是。六皇子一路上舟车劳顿,合该先休息一番才是。”
话落,他便恭恭敬敬的将六皇子等人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官邸之中。
……
客栈内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满脸激动的道:“听说六皇子和五驸马一行人,昨日傍晚已经到了岳州城内。刺史大人已经出了告示,说六皇子和五驸马今日午时要代表圣上和朝廷在求雨,到时候天公若是作美,旱情就可以缓解了。”
同桌而坐的孙子道:“爷爷,六皇子和五驸马真的能够让老天爷下雨吗?”
老人十分肯定的道:“自然可以。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六皇子和五驸马等人绝对不会如此高调的求雨。不然,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了。”
邻桌的灰衣青年闻言,附和这道:“是是是,有六皇子和五驸马在,旱情马上就要缓解了。听说五驸马一大早便在全城范围内招募工匠,说是要打井和修建河道,从而彻底解决旱灾。只是打井还算是可行,修建河道却并不怎么容易啊。更别说五驸马居然想要从白州开始,将白河之水引到岳州和云州等地,再与密州的密河汇合。如此一来,河道就要绵延800多里。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小工程啊。”
一位风尘仆仆的青衣书生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此举虽然能够缓解干旱,有利于灌溉农田,却也着实有些劳民伤财了。而且,河道的修建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或许要花费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
一位衣着富贵,镶金戴玉的公子哥闻言,满脸得瑟的道:“你这凡夫俗子,哪里知道六皇子和五驸马的手段啊?那两位贵人一大早便在官邸的后花园里,指挥着侍卫们用一种极为古怪的工具打井。不到半个时辰,便打了一口宽两米,深200米的深水井。而且,那深水井的水质简直好得不得了。五驸马还要派人在岳州和云州等地,免费为百姓们打井呢。当然了,若是谁想要给自家专门打一口井,则要付出五两银子的工钱。”
他顿了顿,又神秘兮兮的道:“听说五驸马打算在中秋节前完成河道的修建并成功引水。因为,五驸马想要回京城过中秋节。为此,五驸马还专门提供了修建河道的工具和新型材料。听说有了这些工具和新型材料,修建河道简直易如反掌。”
青衣书生闻言,若有所思的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公子哥抬起头,满脸骄傲的道:“我妹妹如今是六皇子的侧妃。对于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的妹妹便是苏烟。今日一早,他的妹妹便说要去找六皇子报答救命之恩。两人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便看对眼了。须臾,六皇子便说要娶他妹妹做侧妃。
对此,他们家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毕竟他的妹妹已经死了三个未婚夫了,除了六皇子也着实没人敢娶了。而且,六皇子是皇室贵胄,自然不怕被自家妹妹克死。
青衣书生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便恭喜这位公子了。”
话落,他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栈,向着云州城的方向而去。
……
云州城,刺史府内
杨征看着自家儿子,满脸焦急的道:“如何?六皇子和五驸马到底有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来缓解旱灾?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云州城就要成为一座空城了。”
杨毓秀闻言,连忙安抚道:“父亲莫慌。依儿子看,六皇子和五驸马已然成竹在胸了。而且,在儿子将要离开岳州城的时候,整个岳州城已然下起了大雨。”
话落,他又仔仔细细的说了五驸马将要打井和修建河道的事情。
杨征闻言,若有所思的道:“你姨夫之前来信说五驸马偶然间得到了世外高人的看中,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小心应对,千万不能得罪了他。只是那封信上语焉不详,我便有些拿不定注意。如今看来,五驸马确实不同凡响啊。”
他顿了顿,又无可奈何的道:“可恨咱们云州城距离京城太远。六皇子和五驸马没能第一时间赶到云州城,而是去了距离京城更近一些的岳州城。”
杨毓秀摇了摇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父亲倒也不必太过于焦急了。而且,六皇子很快便会带人到云州求雨并打井的。而五驸马,则会继续留在岳州城负责修建河道的事宜。”
杨征闻言,满脸诧异的道:“是吗?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杨毓秀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的道:“因为五驸马想要速战速决,好赶回京城过中秋节。”
杨征不由怔了怔,道:“是吗?由此可见,这五驸马倒是个十分注重亲情的人。”
话落,他有些轻蔑的道:“吴勇得了花柳病,这些日子吴家到处求医问药。说不定,他们最终会求到五驸马的身上。不知五驸马会不会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救他一救?”
杨毓秀闻言,有些戏谑的道:“五驸马就算在再得世外高人看中,也不能要求世外高人给一个得了花柳病的人治病吧。否则,岂不是平白污了世外高人的眼睛。”
杨征有些好笑的道:“吴家就吴勇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吴夫人又是五驸马的亲姑姑,或许五驸马看在血缘关系上,会于心不忍呢?”
话落,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只觉得吴勇或许命不该绝,还有一线生机。
杨毓秀闻言,却十分的不以为然。不过,无论吴勇能否得救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管看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