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受害人问话 (第1/2页)
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不知何时,窗外开始下雨,雨不大,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不过室外的天气丝毫不影响在地下室的办公室,反正这儿一向没有阳光。
女孩独自一人盘坐在自己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让椅子转动自己。
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
明明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
为什么江旭要拖着不找了?
而且,一吃完饭他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思忖一会儿,白一晨决定再翻看最后一位成员的资料。
余中天,42岁,7年侦察兵,退伍后加入警队已逾10年,一位经验老到的刑警。
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白一晨愈看愈觉得有点儿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响起勾回了女孩的思緖。
抬头一看,是一位满脸笑意的中年人。
白一晨一怔,再看向手上的资料,又望向来人,两眼一亮,不自觉拉起嘴角。
她真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找上门!
“你好!”
女孩展开最有诚意的笑靥欢迎未来同事。
似乎没想到办公室里只有一名女孩,对方礼貌地问道。
“请问小江在吗?”
“小江?”
眼睛露出迷惑的下一秒,她就知道他指的是江旭。
“他现在不在,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噢”
听见她的话,对方显然有些失落。
见状,白一晨立马介绍自己,希望给未来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白,是特殊支援队的实习生。”
“叫我老余就可以了。”
对于可爱活泼又亲切的小女孩,他们这些足以为人父的中年男子自然没有抵抗力。
“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吧!他应该很快回来了!”
女孩劝说他的同时,心底不由得暗骂起来。
人找上门了,但上司却不在,这不让机会白白溜走嘛!
“没事,你告诉他我来过就行。”
老余笑笑地婉拒她的好意,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压成了条状。
霍的,她终于想起他了!
白一晨立马冲回办公桌,拿起江旭位置前的相架,再三确认后总算肯定老余是以前刑警一队的一员。
难怪她觉得他这么眼熟……
刑警一队
女孩努力在脑海里寻找曾经有关他的记忆。
“余叔!?”
白一晨登时惊诧一喊,引起了老余的注意,喊停了他打算离开的步伐。
只见她快速走到他面前,内心十分激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你是”
老余目露困惑地望向她。
“叔,我是小白,白一晨。我小时候见过你的!”
女孩兴奋的语调,两眼发亮地盯着老余。
经她这么一说,老余也觉得她有点眼熟,不过他愣看了半天也没记起来在哪儿见过对方。
女孩亦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说出自己的身份。
“白颜山是我爸!”
“你是老白的闺女!?”
得知她是已故熟人的女儿,老余一脸震惊。
“是呀!叔,好久不见。”
“应该也有10几年了吧?难怪我没认出你来。”
“没想到我竟然有机会和你共事,以后多多指教。”
女孩扬起笑脸,调皮地朝他弯一弯腰。
本来还脸带笑意的老余忽的想起什么,不由得恍神,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抿紧双唇,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你不怪我们吗?”
女孩一愣,秒懂他的意思,渐渐收起笑脸,双眼再认真不过。
“叔,你和江队都没有错。”
回想起3年前,她一得知父亲出事后就和母亲立马赶来南城,结果,等待她的只是一具连尸骨都不全的棺材。
那次任务中,牺牲的不止她父亲,还有两名警察英勇殉职,以及两名重伤、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警察。
如果那时候她还没有上警校,或许她会像母亲一样怨恨他们。
但
入学宣誓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当警察有他的使命。
她相信余叔和江旭当时一定拼命想救出其他成员,不然他俩怎么可能在深切治疗部住了大半年。
视线不自觉落在老余的右臂上,短袖t恤下隐约可见一片烧疤,这伤痕和江旭后颈上的烧伤是一样的,女孩鼻头一酸,眼角逐渐泛红。
他们当时一定很疼吧?
凝望眼前的女孩,眉宇间有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影子,老余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如果老白知道你这么有出色,一定很安慰。”
“才不会呢!他老爱挑剔我。”
女孩语带哽咽地失笑。
“呵呵!他这人就口不对心。”
两人收回伤感的情绪,开开心心地聚旧起来,诉说曾经的美好。
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砰!
砰!
清脆的响声从黑暗中传来。
没看见任何火光,却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巨响,直撼心脏。
接着是建筑物崩塌的轰然巨响。
然而,这么吵杂轰乱的环境,却依然能清晰听见水流声。
滴答……
滴答……
一滴滴地落在冰凉的地板,声音是如此清脆、动听。
清澈的水珠渐渐渗出了一丝血红,最后形成了一颗颗红得瘮人的血珠。
晨光射透过百褶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浴缸里的水显得闪闪亮,溢满流到地上。
滴答……
滴答……
鲜红如血,流淌一地。
他不由得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原本干净的手掌渐渐染成红色,更变得越来越腥红……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弄干净手上的血红。
然而,沾满的鲜血却怎么甩也甩不掉,刺眼无比!
蓦地,头痛欲裂非常!
就像被人用铁锤狠狠敲在脑壳一样,快要将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两眼猛眼一睁。
江旭迅即从黑暗中惊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吓醒的男人全身都进入了警备状态,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身体彻骨地冷,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
散涣的目光说明他还在恶梦中不能自拔。
好一会儿,他才徐徐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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