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得昭雪 (第2/2页)
我一直不太理解一个逻辑,比如现在,晏洺和苏绝有过节,但晏洺不会伤害苏绝,他要伤害苏绝在意的人,以达到苏绝伤心欲绝的效果。
而此时,晏洺觉得苏绝在意我。
笑话,在晏洺眼里好像默认所有他认识的男人都会在意我。不知误会从何而起,要事别人也就算了,苏绝的话,会不会太扯淡了一点。
晏洺可能就是想送我上西天,又不肯承认自己有这个心思,拐了十八道弯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挺没意思的。
可晏洺好像是认真的,他对苏绝说:“她很像庄姬吗?你追到卜诡山去哄下来?是你逼我的,等着给她收尸吧!”
我已经近乎魂飞魄散,冲着晏洺咆哮:“你祖宗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你治他啊,伤及无辜算怎么回事!”
苏绝终于恢复了点理智,他对着晏洺说:“庄姬乃我旧主,你莫要血口喷人污了先生名声!”
晏洺笑起来,下一刻又抓住苏绝的衣襟,阴恻恻的问他:“等我倒出功夫来,让全天下像庄姬的人都去见阎王。”
晏洺松开苏绝,像抓兔子一样拎着我后衣襟,巷子路都要被我拖干净了。
我说:“这算什么?祭司斗法死喽啰吗?”
晏洺把我摔下墙根下,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干的好事,以我之名传信给那几个老东西。看着吧古慎言,即便晏潇洗干净了自己,我还有无数罪名等着他。”
我几乎想当即起立给苏绝鼓掌。
天上掉下来个影子先是把晏洺踹倒,紧接着我腾空而起,还没看清就在颠簸几下后被抡在马背上。
一时间满街都乱套起来,一路狂奔几十里才甩掉了那些人,最终马停在了宫门外,丁郎下马站在马侧。
不一会儿宫门出来一辆马车,马车底部坠着一小块素布,丁郎告诉我:“宫里那位洗脱了。”
我说:“那我们来这里是?”
丁郎朝马车扬了扬下巴,说:“那车里是太妃,白布的意思你知道吧。”
我如五雷轰顶,结结巴巴的问:“这…晏潇既洗脱了罪名,太妃…为什么会?”
丁郎摇了摇头,“大殿上的事我如何知道,是青州山的人送太妃进的大殿。”
马车从眼前经过,太妃薨逝,是谁大开杀戒了。
宫墙飘出来白风筝,我看了眼丁郎,他就心领神会的一跃而上去追风筝,他只拿了风筝的一部分,上面写着两个字,一字是叙,一字是珺。
丁郎说:“这风筝是给你的?”
我不确定,不过进宫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出来的,不可能再回去。
我问:“苏绝先生呢?”
“被青州山庄的人带走了,现下应该在南倌庄别院。”丁郎牵着马绳调头。
我坐在马背上,问他:“为何太妃会死?”
丁郎面无表情的回头看我,他早已不为生死所动,他说:“我还以为是你算计的。”
我问为什么?
他说:“她曾为难你和嫡宗姬,不是吗?”
“不是,我不能习惯你们的世道。”我摇头,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算计到生死上。
才出城的时候见到有穿着盔甲的士兵跑来跑去,过城门的时候听见晏只回来了。
我惊喜的看向丁郎,下一秒又听见那人说晏浔也回来了,我挤了挤眼睛,把表情强行换回平静。
丁郎笑了下,“咱们快马往回赶,殿下定在别院等着。”
马刚跑到野蒿从,四面八方的黑衣高手就从野蒿中露出身影,我说:“被埋伏了。”
这不是丁郎一个人能应付来的,我让他跑他便听话的跑掉回别院找帮手,再次回到宫中时我甚至觉得恍惚。
早知道刚才直接走进来了,也不用在马背上被颠簸。
抓我来的人不是晏潇而是晏洺,苏绝被青州山庄的人带走了他追不上,把我抓来泄愤。
我这样想着,他朝持务殿抬了抬下巴,宫人就把我送进去,持务殿里空无一人,晏潇不在这里。
桌案上放着一张宣纸,上头写着两句话,一句是“不得昭雪”,一句是“未得超度”。
两句一上一下,不得昭雪写在上方,笔墨未干,字迹飘乱。写在下方的字不是用毛笔写的,褐色的痕迹。
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来了。”晏潇的声音自屏风后传过来。
他说:“若是浔王遭我此难,怕是要把乱剑砍了那杂碎。幸而是我,我早已习惯冤枉和审视,我就是没尊严的苟活至如今,你猜怎么着。”
晏潇当然不是真的想让我猜,我不说话,他自己说:“朕还是皇帝。”
他没听见回应,把屏风推到一边去,看见是我时好像愣了一下。
我说你以为是谁?
从表情看,他确实不知道是我,那他那些话是想对谁说的。他问我:“太妃呢?”
“薨了。”
他又问:“浔王呢?”
我说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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