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情难自禁 (第2/2页)
长宁本来扣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动手,可这会儿听他提起也的确是大伤未愈,这一摔下去怕是半条命就没了,这一犹豫之间就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他的手指在她发丝间游走突然就拔了她束发的玉簪子,那一头秀发水般轻柔的披散下来,他低下头来想认真看一看长宁的脸,可一入眼仿佛瞧见当日那个和墉城里的冬天,瞧见那一树的雪梅斑斑点点的傲然之气,被那雪意压覆着却也未曾要改变自己的初心。
他只觉得她的身子都是冰凉的,他也不知道长宁到底挣扎了多久,又怎么渐渐平息直到安静的就由他这么搂着,他只知道时间似乎在这苍茫茫的雾色中失去了它的意义,他一低头就看到她那微微湿润的唇让宁越联想起很多温暖,一时间他的鼻息忽似乱了,长宁只觉得她的颈上忽搭上了一只手,那手生硬地钳住了她的下锷把她的脸别了过来。
他伸舌轻轻舔舔干涩的嘴角突然就吻了下来,长宁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吻还是咬,她试着想要推开他可自己手中甚是无力,只有那白木匣子掉落在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彼此这么情迷意乱着。
他放开她时,长宁还有点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点甜柔正在自己的心头泛起,而他也正用一如贯往的笑意看着她,似乎随时都会有另一场狂悍会再搜掠她一次,长宁不由红着脸低下了头。
宁越轻拢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只是他的话却带着一点雨水般的凉意,“苏长宁,你的自制力实在太糟糕了,我只不过这么一挑逗一试探,你便放弃了挣扎手还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些配合,若是陛下有朝一日要将你纳入后宫,我看不出十天半月,你便举手投降遂了人家心愿了。”
“宁越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容易举手投降的人么?”长宁抬起头来终于有些清醒了。
原本他的鼻息似一场风暴刮在她的鬓边耳畔,这会儿又忽然毫无征兆的没了,那人已经推开她甚至有意在远着她,“我只是在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在这个丞相府里的身份。”
长宁却是没动就这么倚在树身上:宁越的话的确可憎但她听来却有一丝悦色,人生有那么一刻有这样的人如此关切地“算计”着自己其实也还好,哪怕那是陷井起码它也是温柔的。
长宁有些恨自己,她想起自己的婚约,其实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这般算计着自己了吧,可她为什么对他恨不起来恨不起来?那时雾又四下里散聚过来将他们拢在中间,长宁与宁越其实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彼此站着,他们各有各的事要忙,即便住在一个府里这样静默相伴的机会也是不多的。
未过几日大家手头就接到了一份喜帖,是翟景和绯烟的结婚喜帖,这两人大婚之后便要搬师到蓝田去,翟景所摔的赤焰军是蓝田驻军,因为攻打南陵被宣王调入帝都,现在仗也打完了乱了镇压了也该是到了回去的时候。
大家一时都为他们高兴,只有池晏病央央的无有一丝喜色,庞即拉着池晏骑着马一路狂奔,不知道到底奔跑了多久跑去了哪里,只到最后骑着的马儿没有了驱策之力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奔到了六道桥畔,放眼望去一片天高地旷,没有一点风力,只有那天上的云垂得低低的在极远处似乎都与那草儿亲吻在一起了。
庞即没有提白双双的事,他是听说过那么一点有关池晏与她的事情,但池晏没有说他便当作不知道,想来这次池晏情绪低落也该是与白双双有关,现在又受翟景即将结婚消息的折磨,这心里头定然是不好受。或许陪着他骑着马毫无目的的跑,那心里的郁气也该消散一些吧。
云苏开始在太医院上任了,因为辅国公叛乱一事太医院被问斩被关押了一批人,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自然也是十分忙碌,长宁与他在路上碰到过几次,要不绕道而行要不就视而不见,他要造成他与长宁并不认识的假象。
此次长宁答应大哥要找玉碧天醒以了了爹爹遗愿了了大哥的愿望,爹已经去了但她着实不愿见到大哥因为痴迷寻找天醒而把这一生都毁了。
大哥说这玉碧天醒在这皇宫之内,可这皇宫这么大,又该去哪里寻呢?宁越定然是知道的,当初苏家六年前的惨案宁越有所参与,但他到底有没有杀人也是不得而知,但这些年她一直有隐隐的感觉,这宁越与当初苏家的惨案定然脱不了关系,而今从长仁口中知道了真相,而且这种真相与她的直觉相吻合,她便觉得自己真的进入到一处绝境中了。但是有一点却很奇怪,长平说是墨王造成了此件惨案,而长仁又说是宁越,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是不是这两人都只看到了冰山的一角,而没有窥得全貌,才以致众说纷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可以肯定是宁越把玉碧天醒从苏家带到了北燕皇宫。
但是长宁素来不是做事拖衣带水之辈,经过几日思索,这天平便慢慢倾斜她有了自己的决定。其实那日雾中的相吻长宁是有勾引的成份在内的,她故意利用了一点“妒”意来缩短彼此的距离,她若不愿就算他是宁越也休想耐何得了她半分。她要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疏于对她的防范,从而套出天醒的下落。
她目前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试探这宁越到底有没有认出云苏便是苏长仁。这样行动起来才会没有后顾之忧。还有一件事是长仁和长平说法不一,她也必须回南陵去问一问长平确定了再说。(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