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走进光棍村19 (第2/2页)
【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绒有点点累,让身旁易肃手机里接到的一通电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你那边顺利吗?甩干净了?”易肃皱眉问道。
“没,我放了个假炮,警察都过去了。”
那头杨三微沉的声音伴着晚风吹得簌簌刮得夹克外套作响声一起传过来。
“那行。”
“注意安全。”
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裹腹,又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再过了四个小时左右,便抵达了真的边境深山。
几座山头都是野山,没有名字。
吉普车货车都开不上去,只停在山脚下匆忙卸货。
凌晨山里满是露水的湿气,寒潮从脚底钻进皮肉骨缝,直冻得人不少人连打几个喷嚏。
司绒倒是没有打喷嚏,只不免也有些冷地起鸡皮疙瘩,这里的风不比城里乡下,呼啸而过时冷得像把刀子,刮地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不过下一秒他便让厚实一件男款冲锋外套盖住了,易肃低眸摆弄着司绒两条小细胳膊,帮他套好袖子穿上衣服。
“还要继续上去吗?就在这里等不行吗??”
再上去……他也护不住了。
司绒垂下睫毛,无奈点头,其实他也不清楚他上去到底是要做什么,只副本还没通关,一定是剧情完整度不够。
他伸出手,故作老成地在拍拍男人结实手臂,安慰道:“我不会死的……”
0528怎么会舍得让他死,他真的没有很担心这个。
0528:?
倒还挺懂它。
相比之下,易肃的处境实际上比他要危险更多。
“肃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让我们半小时之内到地方。”
易肃沉默了一瞬,朝他点头,“知道了。”
……
对面的山脚已经布满一窝带着先进武器的外国人,大部分是黄色皮肤的亚洲人,夹杂着几个金发碧眼鼻梁很挺的欧美男人,衬衫底下都穿着厚厚一层防弹衣。
见惯了生死的亡命之徒没把这么点单子当成大问题,三两成群擦着枪身,用英语熟练地开着黄腔。
“就这小蛋糕,老板疯了才叫我们来,那点美金我们几个一分都不够塞牙缝儿。”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在非洲那单子失败让客户投诉,老板还给我们接活就不错了。”
“我早听说中国女人很漂亮,什么什么东方美人,有了她们我们还去拉美国家的红灯区泡妞做什么啊?这不就省钱了。”
这男人是唯一一个黑人,硕大的胸肌、肱二头肌磅礴地吓人,偏笑起来很是凶悍,白牙黑肤极为瘆人。
黑人歪着嘴特地挺了挺腰,下流地摸了两把下腹,透着很明显的性暗示。
话一出几人里便传开一阵放肆的笑声。
只除了一个人没有反应,懒散倚在军用吉普上,嘴里叼着一根随手摘来的野草。
“艾伦那小子又装起来了?”
“老板的新宠,但确实有两下身手,赫尔曼也不是他的对手,差点让他干趴。”
赫尔曼就是那牛高马大的黑人,在艾伦来到他们团队之前,无论是格斗散打还是纯狙击,赫尔曼一直是战斗力最彪悍的,毋庸置疑的战斗王者。
“嘿,艾伦,这么多东方美女,你一个童子鸡就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赫尔曼粗犷雄浑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说他童子鸡,小心他拽着你去厕所跟你比大小长短,然后恶狠狠用他的尺寸地羞辱你如何迷你。”
这人一脸痛苦的表情,似是回忆起了不太美妙的回忆。
他第一次听说艾伦还是个处时,见着他面就嘲笑他是一个“ale virg ”,头两天艾伦一笑而过,到第三天直接拉着他去厕所降维打击了一番。
自此后他只要路上撞见艾伦,必先来一句“very big dick ”,英语不是他的母语,张嘴就来更算不得地道,但没人不懂。
艾伦偏开脸,鼻骨高挺,定制的锃亮军靴在松软厚土里扎出两个凹陷。
海水般澄澈的蓝眼睛反射着刺眼手电光,他朝赫尔曼解释道:“我父亲只有过我母亲一个女人。”
“我想,处男不是太值得嘲笑的事。对我来说,它代表男人的勋章,意味着我会像我父母一样拥有美满的爱情和家庭。”
赫尔曼见他都这么坦白了自然不再多舌开玩笑,换了副神色道:“艾伦,今天玩不玩狙?你的狙击枪用得太妙了,天生的狙击手。”
不久前一次任务艾伦拿着一把配置不算高的狙秀得对面和他们团队都是惊掉了下巴。
“不了,对付他们还用不上。”艾伦随手拿了把德国产的mp5冲锋枪。
“听,山顶上有脚步声。”赫尔曼一说,周围的人便警惕起来。
“十分钟。”艾伦语带蔑视道。
他上身仅穿了一件防弹衣,左手持冲锋,工装裤里倒插着一把锋利军刀。
……
山顶上确有轻微的脚步声,只不过并非弱势妇女和原本的光棍村村民。
早在二十分钟前,他们挟持拐卖妇女时便让后方埋伏袭来的特警联合制住。
那边听到脚步声人数不对,还有□□的动静,抄上家伙什儿给彼此递了个眼神,嬉笑道:“开饭了。”
易肃警惕性敏锐度还算不错,趁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呼喊声,抱着司绒便往深不见底的山坡一滚。
他四肢缠着司绒,尽可能地用身体包住白胳膊小瘦腿。
轧过了无数尖锐的石块木枝,两人在一处大石头那儿被卡住,易肃后脑勺上有一块血口,鲜血滴下来淌湿了司绒的衣领,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也布满血污泥渍。
“你还好吗?”司绒肾上腺素飙升,手脚发麻浑身僵在一起,好不容易才颤着嘴唇发出声。
易肃全身刮擦出数条血痕,后背还插进去一支尖棍,最严重的是脑袋上被撞的血肉模糊的缺口。
他却似没事人一般,紧绷着下颌,不答反问道:“你没受伤吧?有没有蹭破皮?痛不痛?”
“没有,就是脑袋滚得很晕。”司绒闷出一点声音。
“那就好……那就好……”
事已至此,谁究竟是卧底,谁忍辱负重,都是白纸上的黑字,只要不眼盲心瞎,都看得出来。
故事的走向仿佛在这里迎来了最具讽刺意味的**。
手电亮起的那一瞬,他清楚看见了杨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杨三举着□□沉声喊了句:“警察,别动。”
在黑夜中,他们隔着夜幕和距离深深对视,他知道这句话是杨三对他说的,是在给他向法律低头认错的机会。
他只犹豫不过一秒,在杨三无声做出“绒”那个唇型时便当机立断毅然决然带着司绒走向深渊。
他不求光明不求正义,就让他也自私地独占一回小绒。
一回就好。
幽寂四周无一丝光亮,湿润黏土上总有轻轻重重的踩踏声,偶尔像是山中疾走而过的野生兽虫,偶尔更像是他们自己的幻听,植物巨大的茎叶锋利,很容易就能割伤人。
他担心划伤小绒,就垫在
摔的途中手机不知道滚进了哪个缝隙角落,易肃正要艰难爬起来,方才还有几十米远的脚步声却越走越近,他搂着司绒重新趴回那大石头底下。
司绒紧张地蜷在男人还算温热的怀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却不是哭,只是因为恐惧生理性地掉眼泪。
两人气息纠缠,易肃抱着他试图在黑夜里捕捉到一点东西。
只可惜深山老林里的夜实在太黑,如墨潭般深重,以普通人的视力完全无法自如适应。
脚步声突然顿住,取而代之的是“咯噔”一声,指节磨搓出现的响指声。
以及极轻却也十分挑衅的一句上扬的轻笑。
“两个倒霉蛋。”
带着浓重国外口音的蹩脚中文。
让对方手机自带手电的光照亮时,司绒细眉紧紧揪在一起,整整两分钟后才睁开眼。
甫一看见的是面前男人颀长高猛的身材,而后是他颜色很浅的短发。
司绒看到了他另一手里拎着的沉甸甸的冲锋枪,心口陡然一窒,老老实实抿着嘴装哑巴。
外国男人长得太高,嫌距离太远手机电筒的光看不真切,他蹲下身来,将光源晃过易肃的脸后竖直正对着司绒。
司绒嘴唇都快让他自己咬出一道血痕来,原本的粉变成了红。
高鼻薄唇的外国男人五官非常立体,湛蓝色瞳孔盯着借着微弱光线,看一个中国小男孩儿整整看了九十秒。
对他的职业来说,九十秒够结束一场混乱刺激性/欲狂飙的枪/战。
他长得像童年时的漂亮的洋娃娃。
“你好。”他收了些嚣张,只语气难免习惯性地含着戾气。
“我叫an,今年二十四岁。”
艾伦饶有兴致地自我介绍,唇边勾着的笑坏到能看穿他脑子里的恶劣念头。
他一只手举着枪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自然而然忽略了另一个不怎么样的中国面孔,一双眼只能看见皮肤雪白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漂亮小鬼。
他的皮肤像玻璃一样通透,因为害怕,浑身都在抖,还自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地夹着大腿悄悄磨蹭。
金发让风吹得有些凌乱,艾伦没理会,用枪口挑起了司绒脆弱的下巴。
一黑一白,湿漉漉的干净眼眸,冰冷刺骨的冲锋枪。
“**。”an低低地骂了一句。
太般配的画面,般配得他想原地干/穿这个怕他怕地尿了裤子的小男孩。
司绒忍着
他当着一个变态男人的面,躲进另一个男人的赤热胸膛。
艾伦不懂温柔,“抱歉。”
“枪和玫瑰。”
他视为生命的两件事。
他克制地顶了顶枪,认真而专注道:
“找到你了,我的玫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