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拒莒 (第1/2页)
宣容记得自己前世的哥哥,今生未及见面的父亲就是死在对莒国的战场之上。
“小小莒国也妄想灭了别的国,我何不灭了莒,尽收莒地,这样我们杞国的百姓也有土地耕种了。”宣容在杞国宴会上如是说。
高机怒斥:“无知,休要再说。”
高极却是满脸欣赏说:“宣容说的如何讲究不对了,我觉得甚是呢。”
高条说:“哼,她就是说说嘴,战场上战车麟麟,刀光剑影,鲜血淋漓,你一个姑娘家到那里定会哭鼻子的。”公子无知坐在高条身侧,抿嘴笑着。
杞王姒匄微笑说:“别家的姑娘寡人自是不信,可屈府的姑娘寡人是相信的。”
宣容随即出席,跪于厅内说:“请大王让小女上战场,灭灭莒国的威风。”
杞王微微一愣,用眼睛看向高机,高机慌忙跪于厅内说:“大王,休信,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大王见谅。宣容,还不赶快退下。”
杞王看向高极,高极微微点头。杞王会意:“那本王就任命宣容为副将,明日赴胶地拒莒。”
宣容谢过,拉着母亲重归席中,举酒为杞王寿。
归家,高机哭了一路,宣容用双臂搂着母亲的肩膀说:“母亲,不哭,身在将军之家,必不可对国事袖手旁观。母亲,一定要相信我,我多年苦练,必不会有恙。”
到府,高机说与姜隰,姜隰沉默不语,命婆使打开祠堂,点燃灯火,跪拜一夜,第二日并未出户相送,宣容于床榻前和祖母跪别。
公子丹阶拒莒,听闻屈氏女将屈宣容为副将,轻蔑一笑:“父王可是被吓疯了?连小女子都派了上来,我们杞国又不是无男子。”
但当宣容到了胶州中军大营,丹阶眼睛都快掉了,他本以为宣容就如妫息一般高大强壮,没想到宣容确是一柔弱的女子,身量苗条,冰肌玉骨,姿容秀丽,腰肢不盈一握,外人看着铠甲穿在这个女子身上,似乎都太沉重了。
丹阶好奇问:“姑娘习过武?”
宣容丹田提气,如同九天仙女,升至半空,突然抽出利剑,帐内的帷幕随即被切断为两截,哗啦啦地坠于地。
丹阶瞠目结舌。
第二日,莒国求战,丹阶应战,当宣容作为副将出现战车之上,莒**内哗然。莒国大将隔阵喊:“如此丽人,何不和亲,为何陷于两阵之内。”
战鼓擂响,战车如飞,旌旗蔽空,三人四驷,都裹上皮革,罩上铠甲,一应护具到位,全副武装,这样才不至于冲进敌阵时轻易受伤。丹阶持长戈居于左,宣容持长剑居于右,莒国将领子雄和副将旷分居两辆战车之内,一左一右,同时向丹阶和宣容袭来,战车跑过,旷跌落车下,车右俯身一望,发现旷的面颊鼻子的右侧被刺出一个很深的血窟窿,鲜血汩汩而流,甚是可怖。
莒国被激怒了,重重战车围了过来,宣容如九天玄女足尖点在马背之上,顷刻,十數人跌落战车,有莒国人欲弯弓射箭,被其他杞**士一戈掀翻在地。杞国大败,宣容手刃数十人。一时莒**队内人心惶惶,纷纷说:“杞国的涂山氏现身了,显灵了,杞国不该灭。”
春日和暖,夕阳残照,空气中不是甜香,而是浓重的血腥,卸下铠甲的宣容看着自己里面白色的长衣,竟也是斑斑点点的红色,她的脸上也溅了鲜血,这血液的红色,这血液的冷腥,她是多么熟悉,她脑中突然出现十六年那个夜晚,血就是如此从她自己身体中汩汩而出,她突然感觉疼,很疼,这种疼痛使她眼中泫然。昭节和韵节此次都随宣容出征,两个丫头急忙端来水让宣容漱口洗脸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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