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玉簪 (第2/2页)
“这披风,好像是真的。”
徐骋抓狂,不应该先发现人是真的吗?
“徐土匪,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都要给我收尸了……呜呜呜……”冉礿之如同打开的水龙头,哗哗地开始哭了起来。
“我们、快走,我要饿死了!”哭诉这种耗费力气的活儿,还是等吃饱了再干吧。
冉礿之这个饿鬼状态徐骋当然不敢放心她一个人骑马,两人共骑,鞭子抽得巨响,马蹄声一路远去。
等到吃上一口热乎的吃食之后,冉礿之的眼泪差点被绷住。
“下次不许跑那么远了。”她这个可怜样儿,徐骋就是有滔天的怒火,也都全熄了。反正每回说了也没用,冉礿之总是“下次还敢”,还是由她去得了,他多注意些就行。
“我去找东西了。”冉礿之在徐骋身上擦干净手里的油,从怀里掏出掏出被她包裹在手帕里的碎玉簪。
徐骋一愣,随即抬头看着冉礿之,心情复杂,有些酸涩,又有些高兴。
“对了,我也给你买了一只玉簪,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我觉得式样很好。”冉礿之把碎掉的玉簪塞进他手中,随即从怀里拿出自己买的那根。
给徐骋看过之后,她踮起脚,有些够不到,她伸手搭着徐骋的肩往下拉,将簪子插在他头上。
“不错,这样更像个书生了。”冉礿之拍拍手,心满意足的欣赏着。
徐骋左手捏着碎玉,突然欺身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面前带,对上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冉礿之一时有些无措,心跳莫名加快。
时间的流速变慢,徐骋低头的瞬间,带来一大片阴影,她只觉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其他地感官在瞬间变得更加敏感。
徐骋很想做点儿什么,但还不是时候。他在瞬间偏离方向,最终也只是有几缕头发擦着他地唇角而过。
暧昧气氛被一阵诡异的声音打破,冉礿之尴尬地看一眼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她条件反射般抓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徐骋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冉礿之听着这蛊性十足的笑声,又拿起了一个鸡腿。
她以前从未觉得徐骋笑起来好看的,今夜却是有些挪不开眼了。
除夕那日,下了大雪,黑风寨没了来拜访的人,迎来了难得的静谧,但随即出现的鞭炮声又很快打破了这份安静。
冉礿之自然是早早的起来堆雪人了,徐骋睡眼惺忪地拉开门的时候,冉礿之正站在雪人旁边冲他笑。
这一笑让瞬间清醒,回屋换过衣裳后出来,冉礿之正在修缮她的雪人。
“这雪人鼻子好看吧?我可是在厨房挑了好久。”冉礿之瞧见他一直盯着鼻子看,不免有些得意。
徐骋有些勉强地点头,拉着冉礿之离开,除夕这种日子,当然是要放鞭炮啦。
被甩在后面的雪人身边放着一个毯子,白萝卜做的鼻子尤为别致。在徐骋的记忆里,冉礿之大概是第一个用白萝卜做雪人鼻子的人。
不过,可可爱爱,不就是奇奇怪怪嘛。
晚饭过后,三人坐在火塘边守岁。这还是冉礿之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兴奋得不行,可看见徐大壮和徐骋拌嘴,她又有些惆怅和寂寞。
她的爹爹,这会儿应该也在和祖母守岁吧。都说儿女守岁是为父母延年益寿,她好像从未给爹爹守岁过,有她这么个病秧子女儿,还真是爹爹倒霉。
徐大壮到底年纪大了,徐骋让他睡觉,他又不肯,最后还是出门找徐骋二叔说闲话去了。屋子里便只剩冉礿之和徐骋。
“徐土匪,你每年都为你爹爹守岁吗?”冉礿之闷闷地问。
“是,每年除夕是我难得安分呆在家里的日子。”徐骋毫不掩饰地说道。
冉礿之略略想了一会儿,两人初见时徐骋那个痞气样子,觉得他对自己评价还挺到位的。“我有些想我家里人了。”想爹爹,想祖母,想和他们一同守岁聊天。
“这个给你。”徐骋从拿出两枚玉簪碎片,已经被他穿好,可以挂在脖子上,“不要拒绝,这是除夕礼。”话音刚落,外面烟火炸开,接着便是一处接着一处,各色烟花照亮了整个黑夜。
冉礿之看着碎片,对上徐骋的眼睛,拒绝的话被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