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第2/2页)
话音刚落,身上的两只金域莲花球却滚落在地。
一只滚落在了阿园脚下,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激动地问道:“这是什么宝贝?”
好在另一只被迟安及时拦住,他捡起来还给了陆烟宁。
陆烟宁看到那金域莲花,不由一愣,莫名想到了傅衡峄。
其实她也将馔玉楼相聚的请帖递给了他,可当她推开门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时,她不免有些落寞。
他果然没有来。
如此便更能说明此刻他已经完全知晓了她的身份。
她想起十七说过傅衡峄喜欢她的事情,突然觉得难过。纵然十七说得都不错,可如今他已知道她的身份,他的那些喜欢又能留存多少呢?
他是滕亭的相国,他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多年来苦心孤诣杀害滕亭功臣,企图推翻滕亭的前朝公主?
十七看到那金域莲花,再看陆烟宁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从阿园手里拿过金域莲花球,还给陆烟宁。
“不过是个小金球,没什么。倒是之前陆姑娘送阿照姑娘的玉镯子可是个好东西吧!”他转移话题道。
果然众人听到这话,立刻朝阿照的手镯看去,萧度亲自拿起来品评了一番,惹得大家欢笑不止。
馔玉楼内欢歌笑语,好不热闹。
陆烟宁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环顾四周。
庞扬和十七聊着皇城城防的事情,庞扬的妻子哄着两个小孩入睡;迟安不知去向;阿照和阿园一起在窗外赏月;萧度拿起手边的诗作边念,边自己作诗,不时还出题让陆烟宁对上几句。
陆烟宁对了几句便觉得落了下风,索性扔下他,提着酒壶溜走。
看到庄冀宗默默一个人夹着菜,便坐在他身边,给他面前的空酒杯倒满满一杯。
“陆姑娘忘了,在下不饮酒。”庄冀宗看着那酒杯说道。
“江湖人,不饮酒?我不信。”陆烟宁醉醺醺的摇头。
“自家妹生病,我便戒了。”
陆烟宁点点头:“哦对,你说过。”
沉默半晌后,她问道:“令妹的病怎么样了?”
“老样子,最近又有严重的趋势。”
她点点头:“尽快治吧。”
“之前医师说到十四岁时再医治会稳妥些,眼下也快到了。”
“放心。”她替庄冀宗将杯中酒饮尽:“她会好起来的。”
说罢,她便起身。她喝得头昏脑涨,现在只想出去透透风。
站在窗外,倚杆而座。雀湖上的微风吹起她的发丝,盖住了她的双眼。
她顺势闭着眼,感受夏风的温暖。
“如果你没烧襄梦楼,站在这个地方可以直接看到襄梦楼楼顶的三十九颗蓝明珠。”
陆烟宁睁开眼,回头望去,开口说话的居然是南溪国主。
她一愣,不止该行什么礼,却见四周突然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国……阁主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陆烟宁醒醒神问道。
他淡然一笑:“今日陆姑娘大宴,还不许我凑个热闹?”
陆烟宁笑道:“可以啊,不过里面只剩些残羹剩饭,还希望阁主大人不嫌弃哦。”
他哈哈大笑:“你要了我那么多东西,却只拿残羹剩饭招待我,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陆烟宁冲他吐了个舌头。
“黄金山已经交给你了,你要的第一样东西我算是给了。”
陆烟宁点点头。
“第二件你要九阁的控制权。”他笑道:“这个还得等等,等你把我要的人找到。”
“不过第三件事我可以提前给你。”
陆烟宁疑惑的望着他。
第三件事是要他助她逃离凤都,可现在还未找到幕后之人,这第三件事是不是办的有点早?
南溪皇帝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很快便有下属带着十几个上来。
陆烟宁看着那些人,又看看南溪皇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那十几人见到陆烟宁后,立刻朝她跪下。
“拜见公主!”他们齐道。
陆烟宁的酒一下子大醒。
“臣怀延西路主将严胜见过公主!”那领头的人自报家门。
一瞬间,陆烟宁的眼泪奔涌而出。
“你……你们……”她喜极而泣:“你们是怀延的兵?”
“怀延之战后,军中有的人不服被杀,有的四散逃跑,有的委身滕亭,我们这些誓死效忠怀延盛氏的人集结起来准备为陛下以及各位主子们报仇,可无奈滕亭兵强马壮,我们多有死伤。”
“有次我们差点就要被滕亭全歼,是国主救了我们。”严胜感激的望向南溪国主:“国主告诉我们,公主殿下还活着,待到时机成熟,便会让我们相见。如今臣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陆烟宁转头看向南溪国主,他只是微微一笑:“如今城内有三百怀延兵卒,城外的密林里还有一千。外加上六君子剑助阵,我想他们足够帮你安全出城了。”
陆烟宁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她扶起严胜与诸位将领,然后对着南溪国主深深一拜:“国主此恩,烟宁终身难报。那幕后之人我定将他绳之以法,不杀了他,我绝不会离开滕亭半步。”
南溪国主将她扶起:“陆姑娘,你很聪明,孤很欣赏你。孤给你这些,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去杀人。”
陆烟宁站起来,不解的看着他。
“孤是希望在此事解决之后,拜你为南溪之相。”南溪国主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陆烟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南溪第一女相,可好?”他微笑道。
“你若答应,孤可以在南溪的土地上划出一块地方专供你这一千怀延士兵生活训练。你们除了不可自立为国外,其他的一切赋税朝贡全免,所有的习俗均可以按怀延的来。你可以继续以怀延公主为称,他们也可以以怀延士兵自称。”
“怎么样?你愿意吗?”南溪国主笑问道。
斑驳月色下,陆烟宁看着南溪国主的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热泪两行。
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里,傅衡峄一人坐在桌前,将门外发生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灌进嘴里。
酒从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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