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2/2页)
“陆烟宁要去做花姬,明日便是梳弄之庆。”
宇文钊听了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相国府。
许畔听了附龙营来报,思索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那日傅衡峄被泽骑带回来时已经昏迷了过去。他浑身是伤,惨不忍睹,许畔看着医师给他的伤口挨个上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哪怕是在战场上,他也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
许畔心中不忍,趁傅衡峄醒来时问他发生了什么。可傅衡峄只说遇上了萧燃的伏击。但许畔看他背后和前胸的伤口截然不同,便知他应该有事瞒着他。
许畔不知道为什么傅衡峄不说实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八成是和陆烟宁有关。
他是去见陆烟宁的,却遭遇了萧燃的伏击?那陆烟宁人呢?难道说他是见完陆烟宁后遭遇的伏击?那当时奄奄一息的他是如何在五里外的茶摊旁留下特殊记号联系泽骑呢?
反正一想就知道不对劲。
“许大哥,这条信息要汇报给公子吧?”附龙营下属小心翼翼提醒道。
许畔回过神来点头:“我知道了,公子还在休养,稍后我会告诉公子的。”
“傅哥哥还睡着,有什么事情啊?”
只见陈璧月轻推门从屋内出来。
“没什么,是附龙营的消息。”
傅衡峄吩咐过要严格保密陆烟宁的事情,所以许畔连忙摇摇头道。
陈璧月的脸上带着泪痕。她昨日一听傅衡峄受了重伤,便立刻出宫,看着他浑身的伤,哭了一整夜。
“可是……”陈璧月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可我听到你们在说那位陆乐正的事情。”
“啊?有吗?”许畔打马虎眼道。
“你不必骗我,我都听到了。”陈璧月顿了顿,拿出了女主人的气势,说道:“况且我与你家公子即日就要成亲,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吗?”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畔自是不好得罪她,于是说道:“其实没什么,只是陆烟宁受公子所托,在帮公子查一个案子罢了。”
“案子?”陈璧月并没有将那日在宫中看到陆烟宁的事情说出,而是问道:“她不是私通敌军,被流放了吗?”
“此事说来话长,具体细节恕属下不能详尽,只是私通一事以及流放皆是为了查案,都在公子的谋划当中。”
“可她不是个乐师吗?怎么还会查案?”
这问题问得有些难以回答,总不能说陆烟宁其实是杀害玄烈皇帝的元凶,还是长公主萧庭的谋士,而琴师只是一个掩护身份罢了?
许畔只好含糊的说道:“她不仅仅是个乐师,其他的还不便透露。”
陈璧月若有所思,想起刚刚听到附龙营向许畔汇报的事情,于是问道:“那刚刚他说得什么‘花姬’,什么‘梳弄’又是什么?”
附龙营的下属听到女主人问话,以为是在问他,便立刻全须全尾的回答道:“禀主子,陆烟宁现在是襄梦楼的乐姬,在襄梦楼,花姬就是□□,而梳弄就是□□的初夜。”
他一股脑儿说出来,却没发现此话的不合时宜。
许畔训斥道:“混账!居然在陈姑娘面前说这些!”
那人才意识到对面的主子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如何听得这些事情,于是忙跪下道:“是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陈璧月有些尴尬,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侮辱的词汇,皱着眉说道:“罢了,你起来吧。”
默了半晌,她才开口:“这要禀报给傅哥哥吗?”
许畔愣了一下:“依公子的指示,有关陆烟宁的事情都要汇报的。”
陈璧月默了默:“我不懂你们在做什么,但依我看,若是与查案无关的,那便不必拿这种腌臜事去打扰傅哥哥,平白污人耳朵。”
许畔思索良久,又想起傅衡峄的伤,于是道:“公子查案都是光明磊落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和这种肮脏的事情扯上关系,必然是无关的。姑娘说的对,不必去打扰公子了。”
他说着便让附龙营退下了。
陈璧月放心的点点头,转身便回屋内继续照顾,但手刚推开了一点房门,突然又合上了。
她回头,对着许畔问道:“傅哥哥和陆烟宁……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吧?”
许畔一愣,没理解她什么意思,半晌后才知道她在暗指什么,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姑娘放心,公子与陆烟宁之间只是利用的关系。”
陈璧月听了,露出一个浅笑。这是她自听到傅衡峄受伤后展露的第一个笑容。
“那就好。”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