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第1/2页)
赵承业只收到一封信,翟行梭叮嘱他,回程安排的计划取消,继续蛰伏。
晚晚在伤了赵承宣以后就和皇后通气,她已经伤了赵承业根本,赵承业无法起势。
相当于在皇后面前递了投名状,刚回京,皇后便宣晚晚进宫,翟行梭去福宁殿同圣上当面奏对。
马车等在侯府门外,翟行梭牵着晚晚,“你现在不怕皇后了?”
“我可是去领赏的。她对付你,不就是害怕赵承宣得了你的扶持,得以上位,我直接绝了赵承宣登基的路,她就没有理由对付你了啊。”
翟行梭微微扣紧指节,“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你这次回了皇后,不要再参和进去。”
他语气不似闲谈,晚晚不解,“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从回来就你怪怪的。”
翟行梭目光转开,落向初冬光秃秃的树枝,眼中堆砌出疏离清寒。
晚晚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
翟行梭怔住,没由来泛出一点心慌。
在荒村自己无论如何说没事,她也会追根究底地问,如今他们之间的距离,被东都的其他事情塞满。
“没有,没有不愿,小晚,我所做的事事凶险,无法对你完全说明,并不是我想瞒你,你信我。”
翟行梭猛然抱住她,语气虽平静,但从他的力道中,晚晚还是感觉到一些急切。
翟行梭的心里一直盘踞着一股强烈的不安全感,不会先同她表明心意,却让朔英去找话本子,自己蒙头蒙脑地看。
失聪失明也装作无事,因为害怕他变得不再强大,自己会选择别人。
就是简单的圆房,他也瞻前顾后。
他是北檀君,手握生杀大权,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他不会不安,而他愿意承担这样的不安,也要爱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应该一个人在黑暗中自我拉扯,再等她一个回应。
这份心意,比她想象之中来得更重,顺从贴在他胸口,“因为知道你不易,所以才不问的。”
翟行梭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但就舍不得放开怀中人,放任自己失态,“再给我一点时间,待我完成心中大事,就撤掉皇城司。”
“撤掉,皇城司?”
晚晚只当他是情绪上来了,说笑呢。哪个男人能放得下权势,“日后再说吧,再耽误下去,进宫便迟到了。”
翟行梭在她背心轻柔磨了会儿,才放开人。晚晚故意逗着她笑,相携上了马车。
柳氏立在院子神出,遥望两人你牵着我,我扶着你出了大门,朱漆的大门也为他们添一分喜色。
“终究是我输了,输了丈夫,儿子也争不赢。”
翟行梭远赴西宁之时,柳氏就猜他多半回不来,想了数十条折磨晚晚的理由,等着将她折磨够了,再代翟行梭将她休憩。
然而,晚晚没隔几日就随着翟行梭去了,不仅人好端端的回来,还攀上了皇后,昨日宣她进宫的圣旨还是自己亲自接的。
柳氏不免想起当年的简夫人,定北亲王与她家老侯爷是情同手足,两人同时被派往边境驻军。
定北亲王去了北境,老侯爷去了东洲,定北亲王妃乃皇后胞妹,义无反顾随定北亲王去了北境,而她贪恋东都繁华,不愿吃边境之苦,从此和老侯爷生了嫌隙。
两人之间做着客气梳理的福气,她的儿子也不得老侯爷欢心。
定北亲王妃没多久便回京,荣华享尽,还得定北亲王一生喜爱,王府都最后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你说,人生是不是求什么,偏不得什么。”
柳氏和身边婆子絮叨,这一世,她再也比不过那个同她一日成婚的定北亲王妃了。
福宁殿
公公来福战战兢兢未翟行梭奉上茶水后就躲到了角落。
君王雷霆之怒,无一人敢触霉头。赵承宣面色苍白,脖子,手背上缠满了绷带。
他的伤在路上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现在这番模样,也不知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想出来的。
翟行梭心里看不上这哭惨扮弱的手段,但在迈入福宁殿看见赵承宣时,还是配合他演了一出戏。
圣上已经生许久的气,赵承宣时不时咳嗽两声,火上浇油。
眼看时间过去,翟行梭不愿这么耽误时间,率先打破沉默,“陛下,二殿下已将计相贪腐的证据呈上,途中截杀殿下的证据,臣也已经带来,证据确凿,可否需要臣今夜将其捉拿?”
圣上将呈文放下,气极了,却又没办法,“你说这些朕岂能不知,问题是计相之位,让谁来做,他不贪?此次他对宣儿出手,是为了自保,现在换一个人坐这个位置,如果被太子收买,宣儿在朝中如何自处”
“父皇”赵承宣不可置信,“他想要的,可是儿子的命!”
他是最的圣上疼爱的皇子,一直被扶持着和太子抗衡,在她母妃被打入冷宫之后,也没有改变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他手中夺嫡的唯一筹码,就是父皇的偏爱。
然而他如今被伤成这样,圣上最在意的还是,计相下马会给太子制造机会,他心底爬上凉意。
也许被偏爱的并不是他,而是可以和太子抗衡的工具。
他不过是因为母族强大,而被选中。现在他的母族背叛了他,他失去了和太子分庭抗礼的资本。
这样下去,他只会成为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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