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第1/2页)
她早已料到,宴会上有人会针对自己,那个傻傻的,表现的最明显的李夫人就成了她的靶子。
所以,别人她都没提,就暗示自己李夫人和翟行梭有仇。
自己说要走时,一开始也是她先开口挽留。
李夫人那个傻子,若不是她凑上来,自己也不会误会,让她喝了那杯酒。
皇后脸色几变,她收到的消息是,翟行梭的新婚妻子出自四品小官之家,自小失了亲娘,体弱多病,性格懦弱。
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皇后继续道:“就是体谅,才想给你一条路,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地位名声,端看你走不走了。”
晚晚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价值,“这样的路,谁不想走呢?”
皇后眉间松开,“翟行梭待你不好,他倒台了,你同他和离,本宫令给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哦,”晚晚尾音上翘,“可北檀君受的恩宠,比娘娘您还多,这样的人如何能倒台呢?”
“这就要问你,你是他枕边人,想要他倒台还不简单,本宫可为你最大助力。”
好哇,这三言两语的,就把她绕成主犯了,翟行梭知道还不把她头打掉。
“臣妇可没有这个本事,娘娘看错人了。”
“不急”皇后缓缓道:“这不是小事,你且回去想想。”
晚晚告退,去宫门外等翟行梭一道回府。
寻思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他,顺便问问,他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怎么到处都是他的死敌。
有朝一日,北檀君死去,东都大半个城都得放鞭炮庆祝。
翟行梭正在万庑真人殿内,因为圣人时常召万庑进宫讲经,做法,是以养心殿不远处便是万庑的居所。
“你这新媳妇啥来头啊?上赶着拆台啊?”万庑谴退众人,对翟行梭大声嚷,“要不是我刚刚机灵,你这媳妇,都快让那老皇帝起疑了。”
“她什么都不懂。”
“不懂你别带进宫来啊!”万庑还是生气,“当初是你求我同你演这场戏,我整日装神弄鬼,好不容易才唬住了老皇帝,让他心甘情愿用药,若是他身强体壮,头脑清晰,才不会事事依仗你,你带进宫的人,自己管好!”
翟行梭眉头一直攒着,今日晚晚擅自出手,确实差点打乱他的计划。
万庑性子直,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发现翟行梭异状,“诶,不对啊,依照你的性子,这样的人,杀了便是,哪里容得下我置喙,你不会是真的动情了吧?”
“休要胡说,她是恩人之女,不可怠慢。”
“这样啊,”万庑语调一转,“不对!你知道她被欺负的时候,啥都不管就去了,你都不知道你那个眼神,啧啧啧,既不喜欢,你急什么,蒙我呢!”
老侯爷说的动心二字又在他耳边绕,翟行梭第一次有些茫然,“你们都觉得这是,喜欢?”
“可何谓喜欢?”
万庑正准备长篇大论,顿住了
“你别问我,我也没有媳妇,但是你现在很危险,我和你说,你若心里真对她不一样,趁早给她送走,远远离开东都,搅进这趟浑水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护得住。”
“你护得住个屁!!!你看看今天这事儿,她已经被老皇帝看上了,打算时时让她进宫伺疾,天爷爷,你自个儿媳妇长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啊,你放心让她时时入宫?”
翟行梭横眉看过去,万庑说话声音渐渐变小,“我就是,提醒你别犯糊涂,为了研制那心珠药丸,我废了多大功夫你知道,老皇帝现在就是外强中干,不出多久,你就能大仇得报。”
翟行梭捏了眉心,万庑说的不无道理,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小姑娘留下都是隐患,只是将人送走,他心头就像出现一片空白。
以什么理由送人走,送去哪儿,去了,还能回来吗?
何谓喜欢,想之,念之,心有羁绊之。
“李夫人今日胡言乱语,将水患之事儿捅了出来,圣人听到后才气急晕倒,你去加两把火,计相壁虎断尾,推刘子清出来顶罪,上头暗处定还有人,他们不露马脚,我们不能一直等。”
转回到正事儿上,万庑虽不涉足情爱,也看出翟行梭的纠结,不多追问,“你打算如何查?”
“他们蛰伏许久,指望着的就是二皇子,丽妃被打入冷宫,二皇子在后宫孤立无援,圣人正愁没处给他寻助力呢,你将水患说的严重些,他自会让二皇子去的。”
万庑心领神会,“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那老皇帝,还真信自己能长生不老呢。”
万庑当年机缘巧合和翟行梭认识,看不惯庙堂之君整日求神拜佛,民不聊生,一合计,自己装成道士,在民间散播皇气稀薄,帝星移位等异端邪说,未曾想得了许多信徒。
等到天色将晚,翟行梭才从宫里出来,晚晚无聊,一直在车内张望,看见他的身影,小巧的身子钻出马车,车上跳下来。
迤地的宫装半截拖走马车上,随着她这一跳轻巧地滑下来,暮色四合,天边晚霞如霞帔展开,将一切柔柔化开。
“你好晚啊,”晚晚来到翟行梭面前,带着两分抱怨,“是出来什么事儿吗?”
虽是妇人鬓,胭脂假面,依旧挡不住小姑娘眼底灼灼的光。
心底异样的感觉又袭来,耳边竟是老侯爷和万庑的话。
“无甚大事,先回家吧。”
晚晚点头,钗环清脆,“我也有事同你讲。”
上了马车,晚晚左看右看,就是没落在翟行梭脸上。
“说吧,安全的。”
晚晚的视线这才收回到翟行梭身上,她张张嘴,忽然哑口。
该从何说起呢,是你为何忽然闯入演戏,为何血腥制裁李夫人,还是皇后让我帮忙害你,但是我拒绝了,圣人要是召我进宫,我该如何?
今天他们一起应付了这么多事儿吗?
她一介小小庶女,居然卷入了天家斗争。
掐了掐自己的脸,“这不会是做梦吧。”
“你使点劲,看看疼不疼。”
晚晚嗔他一眼,放开手,又惊呼,“你也会打趣人诶!”
翟行梭还等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说,却被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反应逗得忘了初衷,“不行?”
“不是不是,”晚晚摆手,心想,我真是胆子大了,我都敢这么和翟行梭说话了,“大人做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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