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事牌 (第1/2页)
这字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晚晚欣赏完便想销毁,纸张靠近烛火时又觉得可惜了那么好的字。
于是叠起来藏在枕头底下。对方武艺高强,在东都应也有些地位,说了保她该不会食言。
只要不对上杀佛北檀君,应该是能保得住的。
翌日,鸟啼入耳,有转暖之相,蓝心从清元观回来,告诉晚晚打捞无果,无字牌并未在湖中。
晚晚蹙眉心,无字牌她一定要找回来,若是落在湖底还好,小道长们都是良善之人,最怕是落入他人之手。
“姑娘,我把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剩下的就是北檀君的马车了。”
“不可能在马车上。”
十二年来,那银牌几乎和她的身子融为一体,无字牌若是在她清醒时掉落,她不可能不知道。
冬日去上香的人少,晚晚决定亲自去一趟,蓝心和月牙备马,临走时,小丫鬟来报:“大姑娘,二公子来了。”
暮昭日。
晚晚放下钗环,慢慢道:“请他去前厅候着。”
他来做什么,晚晚一清二楚,昨日看账本时她已查明楚,一百万两白银,苏氏后面再怎么改账本也填不回这个窟窿。
她爹一年的俸禄也就三百两,满打满算刚就够全家一年开支,多出的都是未没落时攒下的。
账本落到她手里,暮昭日必然要来求她遮掩。
“长姐安好。”暮昭日面色憔悴,估计是知道她管家起便再难入眠。
“何事。”晚晚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觉,若说暮昭云幼时还与她有几分情意,暮昭日便是形如陌生人。
因为他从小由暮凌志亲自教导,玩耍的时间不多,只是碰面时规矩十足,尊她为长姐,无苏氏和暮昭云那般无礼恶毒之举。
“长姐我,你,能不能”
“此事必要叫父亲知晓的,你我或是你母亲都无法善了,父亲久居官场,你犯了错,第一时间便该告诉他。”
“可是长姐,父亲会打死我的。”
“那们母子就拿我去抵债?”
之前发生过什么,除了暮凌志谁都知晓,暮昭日本就懦弱,又理亏,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给你两条路,一你自己去向父亲认错,再劝你母亲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一二,我不多嘴。二我拿着账本去找父亲,你自己承受后果。”
“可,母亲嫁妆都是留给妹妹的,妹妹嫁入侯府没有嫁妆傍身岂不叫人看清。”
“哼,”晚晚忍不住笑,“那你便做这个好哥哥吧。”
“长姐,祖母给你留了不少钱财,按理说也是我们三兄妹平分,希望长姐能宽容宽容。”
“暮昭日,莫说你们母子三人想推我去抵债未成再来求我,就算一开始你好声好气来讨,我也不可能给,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值得我为你散财吗?”
“长姐,你不能独占祖母的体己钱啊,我们都是她的亲孙子”
“我打死你个泼皮无奈。”月牙提着笤帚从门外冲进来,对着暮昭日一顿乱挥,边打边骂。
“大夫人如何对我们姑娘全府上下都看着呢,当时二公子不知道顾及姐弟之情劝阻,现在又来以此胁迫我们姑娘,不可能!当我们荷风苑没人了吗?”
暮昭日连跑带跳地出了荷风苑,白衣服上全是笤帚印。
此次连蓝心都没去阻,多年委屈一朝泻,既然拿了管家之权,又何须畏首畏尾。
马车上,月牙却有点后悔了,“姑娘,他毕竟是暮家大少爷,我这么做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无事,问起来就是他先动的手,你不过护主罢了。”
“行,我是老爷要罚,我自己领罪去。”
“没必要,如今我掌家,若是连你们都护不了,那这家也不必掌了。”
她已经把话说明,他们母子三人还是执迷不悟,那也不怪她,兄弟姊妹,她能做的都做了。
若是他诚心认错,以暮家独子的身份,暮凌志又亲自教导他多年,即便罚,也不会影响他的地位。
可若他不认错,让暮凌志在他身上看不见希望,以暮凌志自私的性格,放弃他重新生一个培养也是做的出来的。
进清元观,晚晚直接命马车拐去东静湖,蓝心做事细致,其他地方她说没有,必然是没有,只有这湖。
打捞之人不清楚位置,有遗漏也不不一定。
她下水时还是清醒的,只有她最清楚可能掉在哪里,只是免不了再遭一次罪。
蓝心和月牙给她喝了三大碗姜汤,浑身绑好防水布,一点点扶着她下水。
可这落在旁人眼里,就变成了她死活要跳湖,两个丫鬟阻拦无果、
万庑在禅房听见小道士来报时,双目瞪圆,两道白眉齐齐上爬,“小姑小施主想不开,要再投湖?”
“真人,她是北檀君命定之人,我们可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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