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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第1/2页)

竟然敢说有,  包惜惜非要问个究竟了。反正以前她不过是个孩子,孩子做出什么可笑的事也不丢人。

沈子清看着脸颊鼓起的她,却笑道:“谁说可笑了?”

“你。”

沈子清纠正:“你问的是好笑。”

包惜惜:“……”

好吧,  可笑和好笑,两者确实有区别。既然不是可笑的事,  那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笑眯眯等着沈子清往下说。

其实沈子清只是想起了他们从前一些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去回忆过往,似乎每一件都能让人发笑。

他想起他们一起玩耍,她会因为被他丢中沙包而生气。想起上学那会,她会因为考试成绩没有优于自己而失落。想起他们一起蹲在街角感叹世上再无比这更好吃的芝麻糊。想起那时候夏天里一根冰棍都能带来的满足和快乐。还有想起读书那会被逼着心不甘情不愿参加六一元旦表演,  觉得天都要塌了般。那时候很介意的事,  现在再回过头去想,  发现都能让人会心一笑。

听他说起那些过往,  包惜惜也忍不住扬起笑脸,  但嘴上却是倔强问:“真的?”

沈子清说了句‘真的’,  随后笑容微微收起,  其实他还想起大院的一些人和事。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  当回忆和别人相关的过往,往往是那些不怎么美好的让人记忆尤深。比如这会,  他率先想到的大院那些人,  反而是谢兰兰、孙月、王树苗等。

包惜惜告诉他:“正常,  不愉快的经历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沈子清笑,问她:“你这话是不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是会记住一辈子。”

包惜惜轻哼了声,  说了句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这话不过是开玩笑。

短暂沉默后,包惜惜问他想起了大院的谁。

此时,两人已来到码头。

沈子清笑道:“先买票上船吧。”

于是这话题暂时被搁下。

上到船上,兴许是因为刚果中午天气热的缘故,大部分人都躲在船舱里,甲板上就显得格外空旷。

两人站在空旷的甲板上,海风很大,船迎着海浪向前行驶,仿佛把前方的海水切成两半。

这样的大海很美,也很危险,人若掉下去,只怕瞬间会被吞噬。

接回上船之前的话题,沈子清告诉他,曾经孙月的事让他一度不能理解,为什么喜欢可以说变就变。但后来看到谢老师和吴排长,他又觉得能改变或许也很好。

听到沈子清再提到孙悦,包惜惜把自己后来知道的告诉了他。

沈子清听完沉默了,他竟不知孙月突然嫁人背后有着这样的原因,这样的结果似乎并没有让人更舒服。

包惜惜可不想看到他这样,哎呀了声,说:“感情这种事若能分析个明白透彻,几千年来就不会是文人墨者最爱的主题了。”

“也是。”沈子清知道这话题再说怕只会更让人伤感,便停下了。

然包惜惜却想安慰他,对他说:“这世上有感情不顺者,必然也就有感情一帆风顺者。你看姑姑他们,不就感情很好。再者,孙月虽说这婚结的有些不情愿,但未必嫁人后就过的不好。还有谢老师,在旁人看来孤家寡人是挺可怜的,但她丰富的内心世界,岛上怕是无人能及。”

“说的好有道理。”沈子清看四下无人,忍不住揉了揉她圆溜溜的笑脑袋。如此乐观通透的她,真是让人更加喜欢。

“哎呀哎呀,头发都要乱了。”包惜惜忙整理了下头发。女孩子爱俏,亘古不变。

沈子清低笑道:“不怕,头发乱了,整条船上也是你最好看。”

两人聊着聊着,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对方身上,周遭的风景如何,早已没心去看。

因为他们站的太靠栏杆,且一直俯视着大海,有位上了年纪的老船员担心他们会做啥事,走过来劝:“年轻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想不开啊。”

两人都听楞了,反应过来后抿嘴一笑。

包惜惜笑道:“我们只是觉得站在这吹吹海风挺凉爽的。”

然老船员不信,非说风大,让他们进船舱,等差不多能靠岸了再出来。

包惜惜和沈子清也不想为难人,只好笑着应下。

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老船员小声嘀咕:“当年那个老师也说只是想吹吹海风,转身还不是差点跨过栏杆跳下去,还好我机警发现了。”

不知为何,包惜惜下意识就觉得,他说的这个人就就是谢老师。

脚突然僵住了,但她不敢追着老船员去问个究竟。

沈子清两手扶在她肩膀上,说了句:“走吧。”

显然他也不敢去探个究竟。

日出日落,骄阳似火的夏季终于过了那最炎热的盛夏。

那一日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只是在去向谢老师请教问题的时候,包惜惜看着这样的谢翠芝,偶尔心里会在想,这样的谢老师真的想过结束生命吗?

这一次,包惜惜走神被谢翠芝再次逮了个正着。

因为这段时间来,包惜惜走神太频繁,谢翠芝向来不喜欢过问学生私事的,这日辅导结束后叫住了他们,说自己做了豆豉鱼,问他们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听到豆豉鱼,包惜惜就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当然无法拒绝。

可不回家吃饭,总要告诉一声的,沈子清承担了这告知重任。

谢翠芝又让他在过来的时候顺便去吴家,把吴小丽也叫过来。

家里只剩自己和包惜惜,谢翠芝便把话摊开来说,直接问:“惜惜,你最近学□□是走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包惜惜没想到自己这点小走神都会被发现,不好意思笑了笑,告诉老师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管那个船员说的是谁,她都不想在老师面前提起。不是还好,如果真的是,谢老师在岛上平安生活了这么多年,想必是已经想开了,再提岂不是让扒开人伤疤。

谢翠芝误以为她不想说,没再勉强,至少目前情况来看,并没有影响到学习。两人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没多久,沈子清和吴小丽来了,谢翠芝便把包惜惜也推了出去,让他们三个人玩,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餐。

多了一个人,包惜惜和沈子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哪最安全的天气来说。什么这个夏天太热了,还好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吴小丽凉凉来了句:“每年夏天都差不多是这样子。”

“呵呵呵,是吗?哪可真是比我们老家那边热了许多。”

空气里彷佛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包惜惜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吴小丽也喜欢缠着他们一起玩,哪怕干坐着好像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吴小丽在外头待了半年,意识到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人为的主观的给划了圈圈,这样聊天不尴尬猜怪。

不过这微妙得聊天气氛不仅包惜惜感觉到,吴小丽也是如此觉得。不过对她来说,更强烈的还是沈子清和包惜惜之间那种怪异的感觉。父亲出院回来后,她再看这两人总觉得怪怪的。她也曾把这感觉告诉谢老师,换来的只是一笑,后来便没再说了。

这会,吴小丽忍不住又对二人说:“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包惜惜笑了笑,眨巴着眼睛反问:“怪吗?怎么个怪法?”

她和沈子清并没有大张旗鼓公之于众,目前除了谢老师看出来并和他们确认外,暂时还没其他人来问他们是不是处对象。她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没说。

怎么个怪法,吴小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好像现在,明明三个人,但他们两人却挨着坐,显得自己好格格不入。还有包惜惜也没明说自己想要什么,沈子清却总能接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默契?一起长大的人真的会这么有默契?那自己根隔壁二狗子和面瓜怎么就没有?

算了,不猜了,反正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猜到。

吴小丽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改而问他们最近的学习情况。

说到学习包惜惜海挺开心的,进度和效果比预想的要好。

看到两人一提到学习就眉开眼笑的样子,吴小丽不理解,随口念了句:“又不能考大学,怎么还学的那样起劲。”

包惜惜却道:“万一以后哪天可以了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吴小丽不这么认为,老师都说了,想要上大学就要在以后的工作中好好表现,获得推荐。

“这可说不准。再说不学习也是一天,学习也是一天,怎么过都是一天,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万一哪天真能考大学了,我和沈子清还能复习复习直接去考试。”包惜惜心里清楚,很快了,一切就要结束了,明年就能恢复高考,但这一切她不能这么张口就说出来。她能做的无非是说过吴小丽一起学习,对方不喜欢,甚至抗拒。

吴小丽知道她说的在理,特别是那句怎么过都是一天。她懂的,回过头看自己,不就浑浑噩噩过了十八年。回想这十八年,好像确实是上学的日子充实一些,虽然那时候会因为功课和考试烦恼。

三人的聊天再次陷入沉默,好在没多久,谢翠芝那边都弄好了。

自从吴大志腿受伤后,三人好久没一起在谢翠芝家吃过饭了,这不免让她想起沈子清刚把包惜惜接上岛的那天。

谢翠芝想起自酿的葡萄酒还有一点,便去拿了出来。

“虽然让你们喝酒很不成样子,不过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是吃一顿少一顿,不如就尽兴些吧。”

吴小丽接过谢翠芝倒的酒,嘟嘴说道:“怎么会呢,我们住的那么近,想一起吃饭还不容易。”

这句话说的,又像以前那个吴小丽了。

谢翠芝笑了,对她说:“你这孩子,该不该说你傻呢,难道你以为能一辈子住这么近不成?”

这话直接把吴小丽问住了,在她看来,如果没出什么事,应该就是如此的。

可是,老师的话让她后知后觉记起来,沈子清和包惜惜他们原先不是住在岛上的。总有一天,他们是要离开的。想到这里,吴小丽有些伤感,便问起他们二人日后有何打算。

说起以后,两人都充满憧憬,可吴小丽不是谢翠芝,自然不能对她说局势会有变,他们也许很快就会离开。只得假设去说,以后怎样的话,他们会怎样。

吴小丽越听越茫然,若说问自己这话不过是随口一问,那他们两人把未来假设的如此有条理,则是完全出乎意料。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年纪,他们就如此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呢?

因为这份茫然,吴小丽回家后没忍住和父亲说了,末了还借着几分酒意问父亲:“是不是生活在外边的孩子,真的比较清楚明白自己想干什么?”

不像他们这些从小在岛上生活的,世界仿佛也就只有这个岛这么大。

“我以后的人生,是不是也如其他婶婶们一样,嫁给一个军人,生几个孩子,干干家务,没事再晒晒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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