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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对你心动 (第2/2页)

这话语气笃定,像是对这人已十分了解,甚至能将关乎苍生的“不死之身”一事告诉他。

听到这里祈鉴的神情略微一怔,深吸了口气,问道:“师傅为何,如此信他?”

舒九鸣闻声心中一动。裴悯之修至善道,而修至善道者当属同类,同类之间会本能的信任对方。但她修至善道之事祈鉴还不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舒九鸣抬起眼,见祈鉴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搪塞道:“悯之啊,因为我打伤过他,那时为表歉意常唤他来停鸣殿,指点些功法。一来二去便也熟识了,他人品不错。”

“就凭这个?”祈鉴眼中似有不信。

舒九鸣见祈鉴反复询问亦有些不舒服,皱着眉道:“那还需什么?他修至善道,是下一任风华剑主,自修道那一日起便是为苍生而生,他与我是一样的人,我为何不信他?”

此话一出,祈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不再问了,只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师傅做主便是。”

船舱里一时静极了。舒九鸣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僵坐在一旁,等着合适的时机开口说离开。

突然,祈鉴率先开口了,他低着头,声音闷闷道:

“我记得,师傅闭关的五年里常与悯之师兄传信,有时给他传的信比给道宁的都多。”

那五年?舒九鸣回想了一下。

她那是在教裴悯之《至善心经》,他正到了突破关口,只要突破了便能直上元婴。左霆不修此道帮不上忙,全靠他自己悟,实在没办法了才传信于她求教。但这些话她同样不能告诉祈鉴。

“我那是”舒九鸣急急抿住嘴。

只见祈鉴抬起头,继续笑着道:“但当我问起悯之师兄,你与他传信说了什么时,他却吞吞吐吐不愿说。”

废话,他那是不能说。她叮嘱过,若是告诉任何人她便不再教了。

舒九鸣沉了口气,看向祈鉴道:“这些事有些复杂,等以后我再向你解释。总之就是他信得过,你安心便是。相信我们,好吗?”

舒九鸣说这话时想的是要祈鉴相信风华剑主,相信修至善道者定有守护苍生的担当,然而祈鉴听见这话的神色似乎更古怪。

“相信你们?”只听他在后两个字加重了些语气。

舒九鸣看见他深呼了几口气,紧接着她体内的结契丝被一阵不大不小的力拉扯着,越来越快,也越拉越疼。

一开始她还能撑着,但随着祈鉴的沉默,结契丝的抽动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

“祈鉴!”舒九鸣不由得捂着心口,眉头紧紧皱起来,“你怎么了?”

祈鉴本在船的一侧平复着自己的嫉妒之心,他忍受不了有其他人能与舒九鸣成为“我们”。他心里疼,疼的都喘不过气了。就在他想故作大度的调整好自己,将舒九鸣送回去时,耳边传来舒九鸣疾呼,再一回头只见她已捂着心口,一只手撑在船板上,额间隐有汗珠。

“师傅?”祈鉴慌忙半跪在她身前,“这是怎么了?”

舒九鸣被结契丝扯的生疼,现在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颤抖着手揪着祈鉴的衣服,“应该问你怎么了才对!你心里在想什么,又在在意什么,结契丝都会将此痛感传到我身上。作为师傅,只会比你痛百倍。”

“我”祈鉴看着舒九鸣手足无措,他怎么了?因为他嫉妒?因为他嫉妒的要发疯?

“快说啊!出了什么事!”舒九鸣疼的要昏过去了,哪里还能听祈鉴在这儿磨蹭。

看着舒九鸣越来越惨白的面色,祈鉴心中涌动着什么东西让他愤怒出口。

“我嫉妒!”祈鉴克制的轻抓着舒九鸣的双臂,眼中压抑已久的怨气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我嫉妒你对裴悯之的无条件信任,我讨厌你和他有秘密,我不喜欢你说你和他是‘你们’!我难过你五年里传信的人是他不是我!”

舒九鸣疼的昏昏沉沉,仔细听才听见祈鉴在说什么,当即气的给他一掌,“你在讲什么胡话,我对他毫无情谊!那只是在指点功法!”

“若是指点功法,光明正大的事,为何他吞吞吐吐不愿说!”祈鉴眼中执拗更甚,但更多的是心疼。他不想舒九鸣因他而受苦,但他心中的嫉妒根本控制不住。他心里像窜了一股邪火,不断的拱着他让他发怒,让他发狂。

嫉妒一旦撕开一条口子,再往下就是无底的深渊。祈鉴努力回忆舒九鸣的好,回忆二人一同经历过的事,可他越想越患得患失,一想到有一天舒九鸣将会被别人抢走,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挖走一般疼。

“啊”,舒九鸣在剧痛之下蜷缩起身子。

“师傅,师傅,对不起,对不起。”祈鉴不住的拿袖口擦着舒九鸣额头的汗,他心疼死了,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随着结契丝的抽动,舒九鸣却逐渐痛的神思清明起来。藏虚子的话一句一句的涌出来。她想起在带祈鉴回山的那一天,藏虚子曾隐晦的暗示她:她与祈鉴是阻止灾祸的关键。那时她并不明白为何她亦会是关键,但现在她可能知道了。

或许她之所以是关键,是因为她是祈鉴的关键?

舒九鸣强撑着看向祈鉴。只见他眉间隐隐有黑气冒出,是邪念之像。

果然。这股突如其来的嫉妒的确有祈鉴本人情绪所致,但更关键的是那股催生的邪念作祟。祈鉴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如此疼却还放任自己的嫉妒之心。

而是他已被别的东西所控。再放任下去,邪念会蚕食他的整个识海。

理清这一切,舒九鸣急促的喘着气,闭了闭眼。她知道怎么做了。

“祈鉴,你听我说。”

舒九鸣强忍着痛拉住祈鉴,看着这个半跪在她对面、已经几乎神色癫狂的人,神情严肃的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

“五百年来,我从未对任何男子有过情谊,若真要说对谁有过一丝心动,那便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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