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全 (第2/2页)

徐鹏等人朝密林中退去，常队长示意特务队秦探长带领4个手下继续追击，常队长和赵探长朝裴母撞山石的地方跑去，常队长跑到裴母的遗体跟前跪下来。

常队长悲痛地：对不起，我来晚了！

常队长摘下帽子默默流泪。

李四急匆匆地跑上来，看见远处一个蒙面黑衣的女人拉着裴原休朝不远处无生寺跑去。李四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继续向山上跑去。

李四跑到常队长和赵探长附近，看见眼前的场面，惊呆了，也跪在了地上。

李四流泪：师娘！

裴母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常队长戴上帽子用手指凑到裴母的鼻孔前，发现有微弱的气息。

常队长：快！去山下最近的安全屋。

赵探长迅速背起裴母，李四和常队长断后，消失在了密林中。

望月峰山下密林中另一处，徐鹏率领着徐青、徐符、徐幕等剩下的往前走，在前面探路的徐符返回。

徐符：前面有刘松仁的人。

徐鹏示意众人埋伏。

刘松仁、麻辉、于生克等人过来遭到伏击，刘松仁等人连忙躲避还击。

刘松仁：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这帮日本特务。

徐青跑到徐鹏跟前。

徐青：于生克和刘松仁在一起。

徐鹏：于生克？！

徐青点头，徐鹏想了一会儿。

徐鹏：撤！

徐青：现在地形对我们有利，为什么不趁机一举灭了刘松仁。

徐鹏：我一见到于生克这个人，脊梁骨就发凉，趁着现在地形对我们有利，赶紧撤，我担心再不撤，我们今天都得死到这。

徐青：是！

徐鹏率领着徐青、徐符、徐幕10人慢慢撤退。

麻辉跑到趴着的刘松仁、于生克跟前。

麻辉：大哥、于队长，他们撤走了，我们追不追？

刘松仁和于生克对视一眼，于生克点头。

于生克边追边掏枪瞄准徐鹏，一枪打中了徐鹏后腰右外侧，徐鹏中弹，徐青连忙搀扶起徐鹏，徐符、徐幕扔出几个手雷和烟雾弹，趁刘松仁等人躲避的时候，徐青搀扶徐鹏，率领着徐符、徐幕等人消失在了烟雾中。

蒙面黑衣人拉着裴原休跑进无生寺后门，后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顶礼净觉海住持甘露门下联：亦礼不思议自性清净藏

蒙面人推开虚掩着的门，拉裴原休进门，迅速插上门，揭掉面纱，是沈未雪，解空禅师迎了过来。

解空禅师：施主，跟我来。

裴原休跌跌撞撞地跟着沈未雪和解空禅师继续向院子里跑去。

在望月峰山下特务队安全屋里，裴母额头上已经包扎好，躺在床上正在输液，一个女队员在照看着裴母，赵探长和常队长、李四站着，常队长沉思了一会儿，看看李四，李四点头。

常队长：等我师娘情况有好转，立即向我报告，我回望月山庄去处理善后的事。

赵探长：明白！

常队长和李四匆匆离去。

在望月峰山下密林中，常队长指挥着长安县警局和保安队的人抬着担架在搬运王二和庄丁的尸体，一起朝山上望月山庄走去。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刘松仁、麻辉、于生克等人赶到裴母撞死的山石前，裴母、王二和庄丁的尸体都不见了，地上只剩下十几滩血迹，于生克走到山石前查看裴母撞山石时留在上面的血迹，用食指摸了一下血迹，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山石周围，掏出布满血迹的手帕擦着手，秦探长率领特务队的的4个人追击返回。

秦探长：于队长，您来了。

于生克：常队长人呢？

秦探长看看地上的血迹。

秦探长：我们赶到的时候和徐鹏的人遭遇，常队长让我们继续追击，他和赵探长留下勘察现场，后来我们追击徐鹏失去了目标又迷了路，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处理善后的事，我现在也得赶到望月山庄给常队长汇报情况。

于生克狐疑地点点头，秦探长对着4个特务队的人。

秦探长：你们两个在这保护于队长，剩下的跟我来，于队长，我们先走了？

于生克：你有没有看见裴原休？

秦探长：裴原休？

于生克：对，指月客栈和望月山庄的少东家裴原休。

秦探长：对了，我和常队长赶到的时候，远远看见他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拉着向山下方向跑去了。

于生克：什么样的蒙面黑衣人？

秦探长：从身形看像是个女的，使双枪。

刘松仁很注意地听着于生克和秦探长的对话。

于生克略感惊讶地思考了片刻，摆摆手，秦探长带着两个特务队的人离去，剩下两个特务队的人站在于生克左右。

这时侦缉队杨探长带着八个便衣跑了过来，刘松仁使眼色，麻辉和一个手下乘机追上秦探长和两个特务队的人离去。

杨探长：您没事吧，我知道消息，立马带弟兄们赶了过来。

于生克点头：没事。

杨探长看见于生克额头的伤口：您受伤了？！

于生克摆摆手，把杨探长拉到一边，避开两个特务队的人，于生克悄悄地对着杨探长的耳朵。

于生克：你去山下附近的医院查一查，尤其是离这里最近的第一军医院，看日军飞机轰炸半小时之后，他们有没有收治一个额头受伤的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晚上回局里向我汇报。杨探长点头。

杨探长挥手，四个侦缉队便衣跟着杨探长离去，剩下的四个侦缉队便衣护住于生克，两个特务队的便衣知趣地站在外围。

于生克挥手，众便衣跟着于生克朝无生寺走去。刘松仁使眼色，刘龙、刘汉等其他手下跟着也朝无生寺走去。

于生克和解空禅师在僧房坐着，刘松仁和刘龙、刘汉等恭敬地站在一旁，搜查无生寺寻找裴原休的众便衣进来，朝于生克摇头，于生克挥手，六人退出。

于生克：你真的没有看见有一男一女跑进寺里来？

解空禅师：于队长，这里是禅宗丛林，我和几个同道在这里清修，自己种粮种菜，很少与外界来往，轰炸发生后，我赶紧叫人关闭了前后门，确实没有发现有人跑进来，况且我们这里平常连男众也很少接待，更别说女众了，于队长，我看你有伤，我给你上点草药。

于生克摆摆手，思考着。

刘松仁：于队长，出家人骗人犯戒呢，我看他们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于生克沉思了一会儿。

于生克凑到解空近前：此间名为无生寺，敢问什么叫无生？

解空禅师：比如有人梦坠激流，为自救故，发大勇猛，拼命游向彼岸，一挣之下，突然醒了。

于生克仔细听完，站起身走到解空禅师旁边，用手抚着解空禅师左肩，盯着解空禅师。

于生克：你醒了没有。

解空禅师：不敢。

于生克拍拍解空禅师的肩膀：你既然没醒，却又想去叫醒别人，是不是欠捶呢。

解空禅师低头双手合掌：罪过。

于生克再次拍拍解空禅师的肩膀，朝门外走去。

解空禅师抬头：于生克！

于生克扭头看了解空禅师一眼。

解空禅师：醒了吗！？

于生克嘴里哼了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刘松仁和刘龙、刘汉合掌向解空禅师致敬然后出了僧房。

解空禅师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

于生克带着六个便衣和刘松仁、刘龙、刘汉从僧房外离去，于生克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僧房，躲在僧房后面的李四连忙隐蔽，等众人走远了，李四悄悄从僧房墙后面转出来，进了僧房。

于生克等人回到省会警察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局长办公室里，孙毅手里把玩着青花瓶听于生克汇报情况。

于生克：我被人暗中打爆了轮胎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准备劫停车辆继续赶往望月峰，刚好碰见刘松仁和麻辉带人路过，去年桥梓口大惨案，刘松仁和麻辉的家人在防空洞闷死了，他们知道徐鹏是日本人就赶去寻仇。

孙毅：刘松仁怎么能确定奉天商会的人是日本特务？

于生克：我在路上听麻辉说，裴原休他爸是被日本浪人用一种叫做苦无的暗器打死的，和前几天在山下杀死老曹的东西是一样的，这种东西只有日本人才有，日本特务调动日军的轰炸机炸平了望月山庄，本来想抓住裴原休的母亲，没想到裴母一头撞到山石上撞死了，裴原休下落不明。

孙毅点点头：裴老夫人到是个烈女子，那徐鹏呢？

于生克：我打中了徐鹏，他们扔出手雷和烟雾弹就不见了，这帮日本特务对望月峰沿山一带的路径非常熟悉，看来他们在望月峰下有据点。

孙毅青花瓶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孙毅：东西现在在谁手上？

于生克：我判断那东西应该还在裴原休那里。

孙毅=抓起桌子上的青花瓶，朝瓶子口往里看看，里面黑洞洞的，孙毅放下瓶子，转过身。

孙毅：你知道那个本来属于军统特工老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于生克：属下判断那个东西应该不大，背后有着很大的秘密。

孙毅略点头：常队长人呢？

于生克：常队是从小就被裴母收养的孤儿，常队长提前接到军统西北区电讯处高处长的电话，知道日军飞机即将轰炸望月山庄，连忙带人去送信，结果去晚了，他现在和赵探长在处理现场。

孙毅点点头：打翻你车的人是谁？

于生克：具体是谁还不是十分清楚。

孙毅点点头：裴原休是被什么人救走的？

于生克：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女的，使双枪。

孙毅沉思了片刻。

孙毅：西后地废墟的枪击案又是怎么回事？

于生克：我本来通知裴原休今天早上8点到警察局来找我，结果过了时间他没有来，我就去指月客栈找他，他把我引到了西后地废墟向我射击，我被迫拔枪还击，他企图劫持一辆路过的车逃走，那个开车的人不愿意停车，他就开枪把那个人打死了，然后跳到了路边的草丛里逃走了，我失去了目标，借了闻讯赶来巡警的车继续赶往望月峰。

孙毅在办公室里走了个来回，脸色变得严肃。

孙毅：这个裴原休大白天居然敢当街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于生克：望月山庄和指月客栈的人以前都是刀客出身，桀骜不驯，一向藐视法纪，喜欢自作主张解决事情，这次他们尝到了苦头。

孙毅叹了一口气：那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通缉裴原休和徐鹏。

于生克：东西现在他那里，他刚刚死了全部的家人，我们如果把他逼得太过，我担心他会毁了东西或者把东西交给另外的人，我们就彻底被动了。

孙毅低头沉思了片刻，慢慢点头。

孙毅：立即通缉徐鹏和奉天商会的人，你负责继续暗中查找裴原休的下落，务必把他手上的东西拿回来！

于生克：是！

于生克正准备往出走。

孙毅：你亲眼看见裴母的尸体了吗？

于生克：没有，我到达现场以后只有血迹，应该是常队长亲自收的尸。

孙毅点头，摆摆手，于生克迟疑了一下，迅速离去。孙毅掏出小酒壶，打开闻一下酒味，又把壶盖拧上，重新放回衣兜里。

这边在望月山庄院子里，常队长正在指挥县警察局和保安队的人在搬运尸体，现场有医护人员在给受伤的人包扎，特务队秦探长给常队长汇报情况。

常队长点点头：你说于队长打中了徐鹏，打中了什么位置？

秦探长：后腰右外侧。

常队长：于队长是神枪手，要打徐鹏腿的话…。

秦探长：于队长在路上出了车祸，我看他额头上有伤。

常队长抬手制止住秦探长，秦探长退在一边，常队长脸色凝重地陷入了沉思。

回到城里住宅的刘松仁沉思着，麻辉和刘松仁交谈。

刘松仁：于生克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于生克当着你的面让李四通知裴原休今天早上8点去警局找他，，到了时间，于生克看裴原休没来，就去找他，两人在西后地废墟发生了枪战，裴原休劫停车辆想逃走，于生克打死了那个开车的人然后嫁祸给裴原休，这是于恶人先告状。

麻辉：大哥，你分析得很对。

刘松仁：麻啊，你记住，要讲一对一，整个关中道上基本上没有人是玉罗刹的对手，裴原休根本就打不过于生克，只有一个人勉强可以和玉罗刹抗衡。

麻辉：常队长？

刘松仁摇摇头：瘦无常。

麻辉点点头：你是说于生克的车胎是被人打爆的，而这个人就是瘦无常李四。

刘松仁：对了。

麻辉赞叹：大哥，你不喝酒的时候，脑子可真好使。

刘松仁：你个挨锤子的以后能不能不说这句话，你一说这句话，我就想喝酒。

麻辉：那我这就给你买去。

刘松仁站起来准备踹麻辉，麻辉躲闪。

刘松仁坐下来沉吟：长安四鬼我已得其二，玉罗刹于和瘦无常未必能为我所用，我空有孟尝之心，而无孟尝之力啊。

麻辉：有心就成，成事在天，大哥，你要随缘。

刘松仁站起来拍拍鬼眼麻的肩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