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给掌印开枝散叶 (第1/2页)
天蒙蒙亮的时候,太子醒了。
伍河看见太子睁眼,高兴的叫唤:“干爹,干爹太子醒了!”
卫徵抓起手边的靠枕砸过去,伍河笑着躲了:“我去找苏大人。”
云灼刚睁开眼,头顶的幔帐不知何时换成了白色,他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卫徵,有些奇怪:“掌印?”
“太子可有哪里不适?”
云灼想起身,下意识用手撑着,扯住胸口的伤,疼的哑声嘶吼。
他都想起里来了。
“母后,母后……”云灼抓住卫徵要扶他的手,胆怯又执拗的看着他问,“我母后怎么样了?”
卫徵看着他胸前伤口包扎的纱布逐渐晕染成粉色,压住他的肩头把人放平。
“死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被母亲差点杀死的少年。
十五岁的小太子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是什么境地。
他外祖白家三千口人,三代之内全部斩首,其余两千余人,男流放,女为娼。
他母亲,自不量力的在殿前弑君未果,伤他自刎。
他呢,还在床上为白观玉掉眼泪。
豆大的眼泪珠子从眼底扑簌簌落下,在鬓边滚成一团,没入发间。
苏群过来替他换了药,还给他擦了擦眼泪:“殿下千万保重身体,不可忧思过度,更不可乱动。”
“掌印大人。”云灼盯着白花花的床幔问,“谁给我换的?”
“伍河。”
卫徵一个眼色,伍河立刻跑过去:“太子殿下是嫌这帘幔不好看吗?”
“这很好。”
母后辞世,白家覆灭,从前那花花绿绿的帐子再好看也不合适了。
太子的命保住了,苏群在东宫的西厢房里足足住了一个月,连除夕也守在太子身边。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皇后被废,贬为庶人,连妃陵也不得入。据说第二天一张草席子扔到乱葬岗,草草埋了。
第二件事,也就是苏群离开东宫的前一天,云灼自请废黜太子之位,宣德帝准了,封他为河间郡王,伤好后即赴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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