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疫病2 (第2/2页)
杏影军一人从屋中退出来,拱手道:“晚小姐,殿下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晚棠眉头紧紧拧着,她赶紧将药给盛了出来,交给务央,提裙跑进木屋。
俨西舟病得比其他人要重上一些,如今还在昏迷。他唇色苍白,一张脸更是惨白如纸。
俨西舟额头上沁着晶莹剔透的汗珠,还发着高热。
晚棠拿了条毛巾替他将汗擦去,问道:“怎么回事?”她诊了脉,可按理说药喝下去了是会有好转的。
“喂不进去?”
周围人点点头,道:“是啊,今早连粥也没喂进去。”
晚棠看了眼务央端着的药,思索了一会儿,道:“除了务央,其他人都出去。”
在场的人都目睹过殿下对这位晚小姐有多在意,连务央都听她的话,于是就都乖乖出去了。
晚棠看了务央许久,务央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能喂他吗?”
务央:“属下不敢啊……”这两个真的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晚棠见他一副怂样,坐在一边想了许久,道:“把他扶起来。”
务央都不敢,她可没打算指望外面那群哪个敢了。
晚棠包了一口药,用嘴喂给了俨西舟。俨西舟在睡梦中突然紧紧抓住晚棠的手,她想起来的时候,他居然又禁锢住了她。
务央心想:殿下,梦里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啊。
晚棠脸憋得通红,她拿了根银针扎了他某个穴位,俨西舟的手这才慢慢松开。
他在昏睡中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吻他,软软的,甜甜的,可当他想细吮时,她就又离开了。
务央都快看傻了,直到晚棠要离开时,他才回过神听她说:“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或者告诉他,我明日就毒哑你。”
务央连连点头。他在原地愣着想了许久,还是追了上去,大着胆子问道:“晚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殿下呢?”
晚棠浅浅一笑,反问道:“需要理由吗?”她说完便又想离开。
“晚小姐!”晚棠脚步一顿,听务央继续说着:“其实,殿下他……挺在乎您的,他十三岁在战场上就下十二岁的我,我还没见过他因为哪个人这么反常呢,其实我觉得,您对我们家殿下也并非全无……全无情意,但……”
“别说了。”晚棠捏住了拳头,但是务央似乎不大甘心,继续说:“还有太守府那次,根本不是什么刚巧碰上,那是殿下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的。左右您失了功丹,殿下也有旧疾,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晚棠终于转过身,问道:“他……怎么回事?”
“早年在……”务央正欲回答,却被一声孱弱的声音给打断。
“务央!”俨西舟还有些虚弱地扶着门框,一手还捂着腰间的伤。他极少穿白色,如今一身白色中衣倒是让他多了几分病弱与清澈。
务央立即闭了嘴,晚棠见他们这个样子,俨西舟恐怕也不会说什么,想来是有什么让他不想回忆起的事情。她直接转身离去,不论务央如何叫她,她都没有再停下。
务央有些失望地抱怨:“殿下,你们两个就不能直说吗?”
“当月老当上瘾了是吧?”俨西舟怔怔地在原地看了会儿她的背影,也很快回了屋。
他叹了口气,又说:“何必强人所难?”
务央叫苦不迭,殿下啊,属下这自己的姻缘八字还没一撇呢,都帮您操心好了,你俩倒是给点力啊!!
在月州瘟疫控制下来以后,俨西舟派人快马加鞭把药方送去了永定都。没过多久,永定都的疫病也得到了控制,这些问题基本上都迎刃而解了。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下来,已经是十月多了。一年又已经要过去了。月州的事也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俨西舟已经在准备回永定都。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风波,倒是少见的安稳。只是晚棠身子骨实在差,她又小病一场。
俨西舟稍稍放慢了行程,就是为了让她能在路上舒服些。
杏影军与暗卫营的人在溪中捉鱼,也不顾天已经渐渐凉了下来。
“俨西舟,东垂与南安必有一战,是吗?”晚棠望着还算平静的水面,突然又想起了前世的悲剧。
她只有六年的时间,可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
“嗯,”俨西舟亦望着水面,“东垂皇帝软弱,不足为惧,摄政王宇文潜无才是大患。但是他二人的关系很微妙。”
“宇文潜无?你们正面交锋过?”
“没有,他很阴,目前都没露过面。”两人许久未说话,天下时局动荡,能自保已是不易,只可惜遭殃的还是南安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