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6武斗 (第1/2页)
人头固然可怕,可皇上毕竟随赵匡胤打下过花花江山,死人他倒也不怵。只听皇上语气平缓,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老人道:“你不问,老头子我也要说。”顿了顿才道:“老头子姓华,叫华天逊,二十年前一直是个江湖草莽。”
皇上疑道:“华天逊?”只见皇上出神半晌,仍是思之不解,华天逊这名字他可没半点印象。
皇上跟着又道:“老先生与朕有仇?”
石老人道:“老头子与你素未蒙面。”顿了顿又语重心长,道:“不过老头子与这儿的主人大有渊源。”说话间朝着那尊棺木轻轻叹了口气。
皇上凝神道:“前朝世宗皇上?”
石老人道:“不错。”
陵墓里鸦雀无声,过了半晌,石老人回过神来,又追思往事的讲道:“他家姓柴,是我们那的名门望族,我爹是他家的长工。十三岁那年,我随着我爹见到了这家的少爷,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岁,不成想他全然不像对待一个下人一样待我,反而他还崇拜我……”
木七止疑道:“崇拜你?”
石老人微微一笑,接着又道:“我带着他在雪地里捕麻雀,又设陷阱抓獐子。唉,穷人家的孩子要是不会这些手艺还不得饿肚子?可这些寻常事儿在他看来却稀罕的不得了,他吃着烤熟了的獐子腿,更赞不绝口说:‘这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儿。’”
石老人说着往事,眼睛也渐渐湿润,这些往事印在他心里一辈子,回回想起,心头总是暖暖的,他跟着又沉吟道:“从那以后,他对我比对他自己都好,太太有什么好吃的,他总要给我留一份儿。那时候我想上私塾念书,可我只是一个长工家的儿子,又怎么能念得了书?还是他有法子,他在私塾里学的学问,每当太阳下山,他就跑来教我。就这样,我学会了认字,学会了一些做人道理。”顿了顿石老人又道:“后来有一天,太太请回来一个武师。唉,他自幼身子就弱,太太让他习武想是要他强身健体。习武不同于念书,非得是高贵出身。谁承想我天生就是块习武材料,一套武功在我手里不出半日,竟抵得上旁人练上一个月。”
木七止见石老人久久不说话,问道:“后来呢?”
石老人道:“一个夏天的晚上,我俩瞧着漫天繁星。他说:‘蛟龙必要入海,你一身的本领何不出去闯荡一番?’那时的我哪想过闯荡江湖?唉,我虽大他几岁,论见识却远远及不上他。他见我踌躇不语,拿不定主意,恨恨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你武艺高强,正可出去一展身手。’他还说起投笔从戎的班超,说我未必就不如那班超。我一想到要与他分别,倍觉失落,他却指着天上钩月,说:‘手足之情,皎皎明月,他日你我兄弟总有再见的一天。’谁承想那日一别,竟再无相见。”
皇上咦的一声,语气颇为诧异。
石老人道:“身在江湖,我巧有际遇,武艺也越来越高,到头来还当上了天地神宗的宗主。”顿了顿又道:“他却家道中落,先是贩茶后又当官,我们官匪有别,相见更是不易。后来有一天,我收到他的来信,他知道我那时已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可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劝我放下门户之见,更放下积怨几百年的仇恨。唉,他总是比我有见识,他的话我当然没有不听的道理。我和他往来书信,还言道要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后来他当上九五至尊,常言道树大招风,我怕他遇到凶险,就偷偷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来保护他。”
皇上朝王继恩瞧了一眼,心想不消说那个亲信就是你啦。
王继恩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官家,一个人做了错事,终归是要自食恶果。”
皇上诧异道:“你……你说朕做了错事?”
王继恩面色冷清,怔怔不语。
过了少许,一直不曾说话的老九刀忽然悲天怆地的哀恸大哭,他涕泪横流,朝棺木跪拜下去,嘴里更是咬牙切齿,道:“是非善恶,终有业报,世宗一生心系天下,爱民如子,想不到……想不到到头来竟受了小人蒙骗,不光丢了花花江山,他子孙也不得善终。”
皇上听了老九刀一番悲愤之言,怒不可遏,大喝道:“大胆奴才。”
这老九刀当然大胆,他骂当朝皇上是小人,是盗贼,还把这花花江山一并抢了去。老九刀受了皇上喝骂竟一点不怕,他左手一拂衣摆,朝棺木左首的石壁跪拜下去,但见他手心向天,抵在头顶百会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一个个的磕着头,神情颇为恭敬。
众人咦的一声,心想原来你也心念旧朝。
忽然红缨一闪,一道寒光直逼老九刀后心,出招的是杨延昭,这一枪又快又狠,更出其不意,有人骂皇上的不是,他身为臣子,当然不能不管。
眼见老九刀将要横尸就地,“叮”的一声,杨延昭□□被一粒石子斜荡开来,跟着石老人身旁一个老者跃了出来,道:“你要比武,来来,老儿陪你过两招。”
杨延昭神色凛然,更是不惧,他哼了一声,道:“恭敬不如从命。”
杨家枪法经三郎一番□□,早已不是拘泥不花的一般套路,出招精妙,后手更是无穷无尽,任谁也揣摩不透他的下一招数。
那老者一双肉掌在□□间穿插来去,一时未抢着先手却也未落下风,但听他啧啧称奇,对杨延昭的这路枪法竟也颇为赞许。
一时间,但见石室里衣袂飘忽,火光闪动,不觉间他二人已斗了二十余招。二十招过后,那老者渐渐摸清了这路枪法的诡异变幻,他以不动应万变,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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