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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118可敬的对手 (第2/2页)

原来这年轻公子正是杨老令公的二公子杨延昭,这次的“雍熙北伐”,他父兄双双战死沙场,他自是十分伤心。

天波府里他留下一封信,说要出门散散心,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去哪。

不过他走着走着,脚就不听使唤的往北走去,隆冬季节里,北方又是风又是雪,那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好地方。南方多好啊,南方那里温暖如春,那里有山、有水,还有自古以来道不尽的名胜。

可他总觉的他天生就属于北方,凌厉的寒风刺骨,带着血腥味儿的苍茫草原,那才是大好男儿的归宿。他一路北来,眼睛看的,耳朵听的,无不令他热血翻涌。

汉人的地方本该是汉人的,可这里偏偏是契丹人在作威作福,这里的汉人活的如牲畜一般,被无辜的打,被无辜的骂。骂了他们,打了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自叹命苦,祖祖辈辈过活的地方,又岂能一走了之?除了忍辱,他们又有什么别的法子?

一路走来,他打听到一个事儿,大辽朝的韩德让要在幽州城开什么“招贤大会”。他当然不屑于那些荣华富贵,可他倒也想去瞧瞧,瞧瞧契丹人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他见到那些中原汉人为了四把椅子就打的不可开交,他心里自是又气又恨。明明他们都是汉人,却要为了金银财宝反戈一击,跟自己的国家作对,怎教人不心痛?

后来他又见到了萧太后,这个女人死了丈夫,儿子也不过才十几岁,大辽的国事就够她愁的了,大宋皇上又三番两次的派兵来攻,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应付得来?这萧太后楚楚可怜,不禁教他大生怜悯之情。

要不是今晚上他偷听了萧太后与韩德让的一番私话,他还道这萧太后真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原来她是扮猪吃老虎,心心念念的想要我大宋江山,白天里又是期盼着天下太平,又是怜悯天下子民,这一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他越听越惊,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要是一刀杀了萧太后,是不是就永无后患了?萧太后一个女人,韩德让又是一个文官,屋里除了他二人更无旁人,杀他二人可比杀只鸡都容易。

可他不知为何又迟疑了,杀手无寸铁的女流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萧太后不是英雄好汉,可契丹人里也是有英雄好汉的,大辽“于越”耶律休哥岂不就是大辽朝第一英雄好汉?

杀了耶律休哥一人,就如扫荡了大辽十万兵马,那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骑袭汴梁城的计谋也不攻自破了。没了他耶律休哥,那又险又奇的打法儿,旁人又怎么轻易的敢使?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耶律休哥实非泛泛之辈,这人不光机警,他还武艺了得。他自忖一时半会儿的杀不了耶律休哥,倘若一时半会儿的杀不了耶律休哥,那他就得死。

他不想死,却更想杀了耶律休哥。哪怕他非死不可,他也要在死前杀了耶律休哥,为大宋除一祸患。

耶律休哥那招“直取楼兰”他当然有本事避过,不过他要下一招险棋,使出他的看家本领,攻其不备的“回马枪”。

他先是卖个破绽,卖这破绽的本钱下的可是不小,那三叉戟要是再向他要害处近个几寸,他可要见阎王爷了。好在他有惊无险,一招得手。

木七止听这年轻公子自报家门,也不禁吓了一跳,心道:“原来他是杨业的儿子,怪……怪不得他要骂我了,骂我‘丢尽了祖宗的脸’。自己明明是汉人,看着契丹人糟蹋汉人家的女儿而无动于衷,他可不是要骂我?”心念及此,不禁心下惭愧。

耶律休哥听这年轻公子说他是杨业的儿子,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这笑容里满是欢喜,更透着欣慰。

只听耶律休哥笑着道:“好,虎父无犬子。本将今日再领教领教将门虎子的本事。”说话间双手握住矛头红缨的枪杆,一寸寸的把钉在墙上的矛枪拔了出来,矛枪每拔一寸,耶律休哥肩头处便涌出一股鲜血。

杨延昭更是劲贯双臂,用力的想抵住矛枪,把耶律休哥死死的钉在墙壁上。

可耶律休哥毕竟神勇无敌,汩汩鲜血从他肩头涌出,每流出一分,他的气势反而更增了一分。

终于,“嗤”的一声,红缨矛头从他肩头完完全全被拔了出来,那一刻,鲜血更是如泉涌。

耶律休哥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嘴角冷笑,道:“你我再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如何?”

杨延昭见耶律休哥神威凛凛,直如天神一般,心下也不免怵了,嘴上却依旧若无其事的道:“如此最好,死在将军手上,在下虽死犹荣。”说话间抽出长矛,退了两步。

耶律休哥一脚卷起三叉戟,握在手中,道:“好小子。”

淡淡的月光从窗户上透了进来,他二人又你来我往的狠斗在一起,鲜血从他二人伤口处迸溅出来,在月光的映衬下,瞧来更是骇人,木七止已瞧的瞠目结舌。

有谁能想到,在一个大雪漫天的晚上,在幽州城的韩府里,会有两人在惺惺相惜的殊死搏斗。这一番搏斗,势必有一人要命丧当场,或是他二人同归于尽也说不定。

杨延昭唯有拼死一战,敌人死,他才能活,他又怎么能不拼命?奇怪的是耶律休哥,这幽州城是他们契丹人的地盘儿,幽州城外更驻扎着他手下三十万铁骑,他只须大喊一声,惊动旁人,任这杨延昭武功再高,他也双拳难敌四手。

耶律休哥是大辽的“于越”,身份无比尊贵,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他这般孤身涉险,又是为何?

别人不懂,可杨延昭懂,“英雄好汉”这名头当然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真正的“英雄好汉”当然也重英雄、惜英雄。

战场上的人不缺朋友,他缺的是敌人,一个真正的敌人,一个令自己肃然起敬的敌人。耶律休哥他平生所向无敌,那是因为他还没遇见一个真正的“敌人”。

杨业无疑是一个真正的敌人,他有勇有谋,统领的杨家军更是气吞山河,就算他们身处绝境,杨家军也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

陈家谷口那一仗,错的不是杨业,也不是杨家军,他们宋军竟然被一个出身文官的监军所管控,这还有不败之理?那些文人,写写奏章也还罢了,打仗可是要死人的,他们哪里见过死人?

耶律休哥常为杨业可惜,也为他二人没在战场上公平的打一仗而遗憾。不过今儿杨业的儿子来了,耶律休哥当然要试试他的身手。

耶律休哥越战越勇,形势上也大占上风,杨延昭被其气势所迫,心里不免怯了,他心里一怯,出招不免不成章法。

耶律休哥趁着空隙,躲过一枪,跟着腾出一只手来,喊道:“小心了。”手中兵刃也直取杨延昭咽喉。

杨延昭早已万念俱灰,心知今日活命无望,他没了心气,不禁坦然的闭了眼睛,静静的等着那要他性命的一击。

忽然屋顶上瓦砾翻飞,一个灰影儿掠了下来,这灰影儿直取耶律休哥头颅。

耶律休哥一惊之下,那一招便没刺下,他反手挡格这灰影儿的一掌,“砰”的一声,耶律休哥胳膊脱臼。

杨延昭回过神来,不假思索,一枪刺向耶律休哥心口,只听“嗯”的一声闷响,红缨长矛从耶律休哥心口贯穿而过,他的头也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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