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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待客之道 (第2/2页)

刘娥转首和黄休道:“黄公子,闻起来是不是很美味儿?我之前吃的那鱼、螃蟹什么,都是死了的,这回吃的是活的,可大大的不一样。”

黄休却哪里闻着是美味儿了?他只觉得腥味难当,直教人作呕,可是刘娥既然在赞着,他又如何能去反驳?

再看看木七止,把那生的螃蟹、虾、鱼,一条条的肉给撕了下来,蘸着那酱油,填到嘴里细细的咀嚼,像是吃的津津有味。

木七止转首,也瞧了瞧黄休二人正在烤着食物,却摇了摇头,又显得十分的不以为然。

只听刘娥道:“该是熟了。”说完她便摘下那滚烫的螃蟹,放在那石几上,道:“黄公子,烤好了,你过来吃罢。”

黄休期期艾艾的道:“我……我还是吃鱼罢,它……它钳破了我的手,我要是再吃它,不是教它觉得我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嘛。”

刘娥一听,心里会意,说道:“那随你罢,鱼也烤好了。”

说着又把烤好的鱼递到了黄休手上,黄休只小口咬了一下鱼肉,尚未咽下,就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舌头,直教人实在咽不下肚子,寻思:“这儿的鱼怎么和我平常吃的鱼味道不一样,竟……竟这般难吃!”

稍一会儿,黄休只觉这味道更浓了,他放下手中的鱼,捂着嘴跑出了石洞,随后从洞外传出了黄休一阵阵的呕吐声。

一盏茶时分后,只见黄休捂着肚子走进洞,苦笑着道:“我……我肚子痛,可……可能昨天喝的那酸梅汤有古怪,今天可一点胃口都没有。”

木七止哼了一声,道:“昨天那酸梅汤古怪么?怎么我和娥姐姐也都喝了,却没有事儿,就黄兄你喊着闹肚子?”

刘娥吃着美味儿的烤鱼,道:“七止,可能黄公子驮你驮的累了,才吃不下东西,他既吃不下,我们也别勉强他。”顿了顿又道:“那吃是吃好了,今晚上咱们就……就在这儿……”

木七止会意,心想:“我自个儿在哪都能睡,这一路来我三人也是经常睡这荒郊野岭,可是既到了我家,又怎么能再胡乱凑合?要不……要不去……”

只听木七止道:“到了我地盘儿,又怎么能委屈的了娥姐姐你,自然有地方教娥姐姐你好好睡上一觉。”说完就要往外走。

黄休道:“要是不声不响的去了人家的床底下睡觉,这我可不干,如……如此还不如在这干草堆里凑合一晚呢。”

木七止道:“你不去拉倒,我又没说让你去。”转首又和刘娥道:“走,娥姐姐,我带你到奚姥姥家去。”说着拉着刘娥衣袖往洞外走去。

黄休一听要去奚姥姥家,在这一路上,木七止可不止一次提到这奚姥姥,他倒也想见识见识。

而且刘娥都去了,黄休又如何能不去?便也跟了过去。

他三人又回到了村子里,在村子里走了一个胡同,又一个胡同,最终却穿过了村庄,来到了村外的一处茅草屋,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直教黄休、刘娥二人心里打战:“这黑咕隆咚的,如何教人敢进去,怕是从里面钻出条蛇来也说不定。”

只听木七止朗声道:“奚姥姥,我回来了,怎么今天你这么早就睡了?”

屋里仍然是漆黑一片,也没有回声,他二人寻思:“难道这奚姥姥不在家?还是睡着了没有听见?”

隔了一会儿,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月光朦胧中,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她和蔼的道:“你舍得回来了?在外面吃苦头了没有?这两人是谁,是你的朋友?”

黄休上前躬身行礼,道:“奚姥姥你好,我叫黄休,是七止的朋友,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抱歉,这位是刘姑娘,她也是七止的好朋友。”说着又向刘娥指了指。

刘娥也上前道:“奚姥姥,你好,我叫刘娥。”

木七止道:“奚姥姥,他们是我朋友,不过我……我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你说有没有趣?”

奚姥姥道:“你不给别人填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是别人的救命恩人?那……那就别在外站着了,进来罢,你们吃饭了没有?”说着领着他三人进了屋。

奚姥姥进了屋后,点上煤油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这茅草屋里简洁的紧,除了两间里卧,更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三只木凳,还有个炉灶用来做饭用。

黄休细细的打量下这奚姥姥,只见她年纪似乎上了古稀,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深入少许,但面色慈祥,给人以亲近之感。

又听奚姥姥说道:“锅里还有些稀粥,我本来留着明早吃的,你们一下子来了三个人,也不知道够不够。”说着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盛出一大盆粥出来。

刘娥道:“奚姥姥,不麻烦了,我们都吃过了……”

话未说完,黄休插嘴道:“不知怎么搞的,我这肚皮可真不争气,你听,它又‘咕咕’的叫了。奚姥姥,你这么客气,我要是再推托,那……那真是不知好歹了。”说完就接过奚姥姥的那盆粥,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灌到肚子里去。

木七止见奚姥姥整日的只吃点粥,心里一酸,道:“奚姥姥,我这回出门前在海里下的鱼网,还有一网没起,你等着,我给你网些鲜鱼、螃蟹回来,让你补补身子。”说完一溜烟的夺门而去。

只听奚姥姥叹息的道:“唉,这孩子,我这个老太婆都快活到头儿了,吃些什么不一样?给我弄个螃蟹来,我也没牙咬。”

刘娥道:“奚姥姥,你老可别这么说,一路上,没少听七止念叨你,他可孝顺着你哩!你老人家吃不动螃蟹,那吃条鱼,吃只虾总咬得动的,你老人家要是能过的好,那可是七止的福气,要不整个村子,他怎么单单和你这么亲?”

奚姥姥道:“你这丫头可真会说话,七止……”

话未说完,只见黄休把那一盆粥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说道:“奚姥姥,七止当真是村口的那棵公孙树生的?他说你老知道这事,你和咱们说说罢。”

奚姥姥呵呵的道:“可不是?十四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闪电劈下来,就劈在了那棵树上。老婆子我那时还养着头牛,平时把牛就系在那树下,我害怕闪电把牛给劈死,就半夜冒雨过去牵牛。不料,还没走近,就听见‘哇哇’的婴儿哭声,再走近一看,那树被闪电劈了个大窟窿出来,七止就在那窟窿里……”

黄休、刘娥二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想:“原来七止说的竟是真的,他真是那棵树所生。”

黄休又问道:“奚姥姥,七止之所以姓‘木’,当然是因为那棵树了是不是?那……那他这‘七止’的名字,又是谁起的,我……我总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

奚姥姥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一个襁褓小儿,我又从没带过孩子,怎么能照看得了他?就想把他托付给村子里的人,可是这村子里家家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过来,谁又愿意去管一个不相干的孩子?”

刘娥叹了口气,道:“那……那可怎么办?七止他……他可真可怜。”

黄休心下也不禁动容,想道:“七止他能活下来已算是不易,可……可他非但活了下来,还活的这般的……”黄休也不知该形容木七止究竟是活的洒脱还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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