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吊打渣渣 (第1/2页)
“白杏花,你个贱蹄子敢偷家里的肉票粮票,快给我滚出来!”
林老太的大嗓门,恨不得整个村都能听见。
白杏花一个哆嗦,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把桌上的肉给端走藏起来,不然定会被那老太婆抢了去。
肉是她自己的还没关系,可这些肉都是余大哥买回来的。
他一个残疾人,这些肉可能是他攒了一辈子的票。
余海川神色也冷了下来,身上的气息也很凛冽。
余娇玉则是磨了磨牙,心中冷笑:“老太婆又要来找死了!”
林老太闻着屋子里不断传出来的肉香味,早就馋得不行了,踢门就冲了进来,贪婪的扫了桌上的肉一眼,随后指着白杏花鼻子大骂。
“贱人!带着我们林家的财产改嫁,给你的男人买肉吃,真当我们林家人好欺负了是吧?我今天来也不跟你废话,把从我林家带出来的票和肉,都给我交出来!”
白杏花:“我没有带林家的东西!这些票和肉都是余大哥自己的。”
林老太冷嗤一声:“你以为谁会信吗?姓余的村里谁不知道是一个残废?村里一个小孩子都比他一个残废挣的工分多,他会有什么钱?会有什么票?我林家少了这么多钱和票,不是你这个贱人偷的,又是谁偷的?”
仗着林老太在,林建成这个怂包气势也很是嚣张:“对!白杏花,就是你偷了我家里的钱和票!你现在把钱和票都交出来,看在和你曾经夫妻一场的情面上,我可以饶了你这一回!”
余海川森冷的目光扫了过去。
林建成面色一僵,脚往林老太身后挪了挪,竟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白杏花嘴笨,差点被那母子给气死,却愣是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急得乱转。
“我没有!我没偷过林家的钱、也没偷过林家的票,你们这是冤枉人,我是冤枉的!”
余娇玉轻叹了一声,将白杏花给护在身后,冷冷的看向林老太和林建成。
“母子俩果然是蛇鼠一窝!上次冤枉我妈不成,这次看我们家吃肉,又想来冤枉我妈偷钱了?拜托有点脑子行不行?说我妈偷了你们的钱和票,有证据吗?”
林老太强行狡辩:“我们林家的钱票丢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你们这会儿吃上了肉,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还要什么证据?有眼睛的人都可以证明!”
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了,都觉得有道理。
主要是余海川一个鳏夫,买这么多肉,实在太让人怀疑了。
“哈,有眼睛的人都可以证明,照你这么说还要派出所干什么?你们拿不出证据钱和票是我们偷的,但我们却拿得出证据来证明钱和票都是余叔叔自己的!不瞒大家说,余叔叔每得到一分钱一张票,他都有记录时间的和编号的习惯。
他今早去供销社花的每一分钱,兑换五花肉的每一张票也有记录,我们现在就可以拿出账本给大家过目!看看到底是我们被冤枉了,还是有人冤枉我们!”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一般很少有人有长期记录的习惯,而余海川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把每一笔收入来源都会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余娇玉在和他聊天时,无意中听他自己说起的。
余海川道:“没错,我是有记录每笔钱和每张票的习惯,我花的每分钱、吃的每口肉,也都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如果有人怀疑,我现在就可以拿我的账本给大家看!”
余海川进了屋,将自己的账本拿了出来。
大家一看,对林家母子那是嗤之以鼻。
林老太老脸一红,见冤枉失败了,但又不甘错过机会,怎么着也得捞点好处回去啊。
想了想,她硬着头皮道:“那又怎么样?白杏花这个贱人现在改嫁了,她在我们家吃住几十年,孩子也帮她养大了,她带着三个丫头改嫁,还怂恿孩子跟我们林家断绝关系,难道我们林家就白养孩子了吗?”
众人一听,瞬间又觉得有理了。
确实,三个丫头是在林家长大的,而凭白杏花一个人的工分,确实是养不起三个孩子。
无论林家再怎么重男轻女,三个孩子确实是长大了,没被饿死。
而余娇玉前些日子说与林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说的。
孩子养大了就不认了,那确实是白眼狼。
众人的风向一下子就倒向了林老太这一边,帮着她说话了。
白杏花苍白着脸,有些慌了。
余娇玉目光扫过众人:“是,我是说过我与林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们不欠林家的!我妈十几岁嫁到林家,别人一人挣8个工分,但她挣10个工分,我从几岁开始就帮着队里捡牛粪、赶鸭子或放牛,每天也能挣四五个工分,我两个妹妹也是,不到五岁就开始给家里干活,所以,我们长这么大,除了不能上工挣工分的年头,我们并不算在林家白吃白喝。
另外,实施了土地个人承包制之后,村里按人口分田分地,我和我妈占两个名额,我们两个算下来总共可以分到两亩良田、两亩良地。而我妈和姓林的离婚,那良田良地都是属于我和我妈的个人财产,那我妈是可以带着田和地改嫁的。可现在呢?林家冤枉了我妈,还把我们应得的田地给霸占了,还这么嚣张的找上门了,我请问问大家,这还有天理在吗?”
被余娇玉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
“对,白杏花和娇玉丫头,在队里确实是分到了田地,这应该是她们个人所得的,但现在却被林家给霸占了,良田良地各两亩,林家竟还有脸来闹!”
“算来算去还是白杏花母女吃了亏,被冤枉偷汉子不说,又被冤枉偷钱偷票,现如今母女俩的田地也被霸占。唉,可怜的母女俩,真是怪可怜的。”
林老太本来胜券在握,这一下子又倒了风向,差点儿没把她给气死了,她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估计她就得割地赔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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